栖霞书院外,暮色渐沉。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街角,那个伪装成卖糖葫芦的小贩,依旧贼眉鼠眼地窥视着书院大门。他名叫王二狗,是刘扒皮手下的得力狗腿子,最擅长盯梢探听。
“妈的,这鬼地方,人都死光了不成?进进出出就那几个漂亮娘们和一群小崽子……”王二狗啃着半根冷掉的糖葫芦,嘴里骂骂咧咧。他盯了一整天,除了看到聂小倩、秋容带着孩子们进出,还有那个叫小谢的活泼姑娘蹦蹦跳跳地给门口的灯笼添油,啥“把柄”也没捞着。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打着旋儿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怪响。王二狗缩了缩脖子,感觉后颈有点发凉。
“嘻嘻……糖葫芦……甜吗?”一个清脆又带着点空灵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仿佛贴着他的耳朵在说话!
“谁?!”王二狗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只有昏暗的巷子,和摇曳的灯笼光影。
“嘻嘻嘻……”笑声又响起了,这次好像是从头顶传来的。
王二狗惊恐地抬头,只见书院那高高的门楼飞檐上,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正坐在那里,两条小腿晃啊晃,正是小谢!她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但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却亮得有些渗人。.E,Z!暁¨税\枉/ \哽/歆.罪¢全-
“你……你想干嘛?”王二狗声音发颤。
“不干嘛呀,”小谢歪着头,笑容依旧甜美,“看你在这里卖了一天糖葫芦,都没人买,好可怜哦。我请你吃呀!”说着,她小手一扬,一串红艳艳、滴着“糖汁”的糖葫芦就朝着王二狗飞了过来。
王二狗下意识想接,但那糖葫芦飞到一半,那鲜红的“糖汁”突然蠕动起来,化作粘稠腥臭的血液滴落!而糖葫芦上串着的,赫然是几只还在微微抽搐的、血淋淋的眼珠子!
“啊——鬼啊!!!”王二狗魂飞魄散,发出凄厉到变调的惨叫!他屁滚尿流地转身就跑,裤裆瞬间湿透,一股恶臭弥漫开来。他连滚带爬,慌不择路,一头撞在墙上,额头鲜血首流也顾不得,嘴里只会发出“嗬嗬”的恐惧嘶吼,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黑暗的巷子里。
小谢坐在飞檐上,看着王二狗狼狈逃窜的背影,撇了撇嘴:“真没意思,这就吓尿了?我还想多玩会儿呢。”她身影一晃,如同青烟般消散在屋檐上,仿佛从未出现过。,删.8·看`书′惘! ?已~发?布-最`歆`彰?洁′
这一幕,被对面茶摊上钱万贯派来的两个探子看得清清楚楚!两人脸色煞白,牙齿咯咯打颤,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连茶钱都忘了付。
王二狗的遭遇,非但没有让刘扒皮和钱万贯知难而退,反而激起了他们更大的凶性和贪婪,同时也让他们确认了一点:书院武馆里的人,手段诡异,绝非善类!但他们更相信,对方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行凶!
于是,试探升级了。
次日清晨,赤阳武馆刚刚开门,学员们正在林晚的监督下进行晨练。十几个手持棍棒、面相凶恶的泼皮无赖,在刘扒皮一个心腹打手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堵在了武馆门口。
“呸!什么狗屁武馆!教些花拳绣腿,也敢在栖霞县开张?问过我们‘黑虎帮’了吗?”领头的光头大汉一脸横肉,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重重杵在地上,狞笑着,“识相的,每个月交一百两银子的‘平安钱’,再让里面那几个漂亮娘们出来陪爷们喝几杯,否则……”
他话音未落,一道冰冷刺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从武馆内传来:“否则如何?”
林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身劲装,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姿,眼神如同万载寒冰,扫过这群泼皮。
光头大汉被林晚的气势慑得一滞,但仗着人多势众,色厉内荏地吼道:“否则……否则就砸了你这破武馆!兄弟们,给我……”
“上”字还没出口,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嗤!嗤!嗤!嗤!
西道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破空声响起!快!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捕捉!如同西道冰冷的闪电划过!
“呃啊——!”
“我的手!我的腿!”
“救命啊!”
凄厉的惨嚎瞬间爆发!只见那领头的光头大汉和他身边三个最凶悍的泼皮,西肢的关节处同时爆开大团的血雾!他们的手臂和小腿,如同被无形的利刃瞬间切断,齐刷刷地掉落在地!断口平滑如镜,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
剩下的泼皮们,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化为极致的恐惧!他们甚至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