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儿胡同的小院儿里，葡萄藤刚爬上架子，嫩绿的叶子在春风里招摇。^x^i!n·2+b_o!o,k\.*c*o/m_何雨柱正撅着屁股，在后院那个新砌的水泥池子边上忙活。池子刚刷完最后一遍防水，光溜溜的，映着天光。他琢磨着过两天去弄点鱼苗，再种点水草，给这新家添点活泛气儿。

“柱子！电话！雨水打来的长途！”周小白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带着点急促和兴奋。

何雨柱一听“长途”俩字，心里就咯噔一下，赶紧撂下手里的刷子，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里。这年头，长途电话费死贵，不是急事大事，妹妹轻易不会打。

他抓起放在八仙桌上的话筒，手在裤子上蹭了蹭灰：“喂？雨水？是我！”

电话那头，何雨水的声音像开了闸的洪水，又急又快，还带着点压抑不住的激动和疲惫：“哥！成了！咱们那批喇叭裤和花衬衫，在广交会上爆了！爆了！你听见没？爆了！”

“听见了听见了！你慢点说！别噎着！”何雨柱嘴上这么说，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慢不了！哥！你是没看见那场面！咱们那个小展位，差点让人给挤塌了！”何雨水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港商！金头发蓝眼睛的外商！还有东南亚那边的华侨商人！乌泱泱的全围过来了！那订单，跟雪片似的飞啊！签单签得我手都酸了！光是那个香港来的陈老板，一家就下了五万条喇叭裤、三万件花衬衫的单子！美金结算！哥！是美金！”

五万条？三万件？美金？！何雨柱感觉一股热气首冲脑门，握着话筒的手心都出汗了。?墈?书¨屋` ￠耕￠薪\最￠全-他知道妹妹南边的服装厂搞得不错，模仿香港那边的时髦货，可没想到能在广交会上闹出这么大动静！

“质量！雨水！质量给我把死了！”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压下狂喜，声音沉了下来，“这可不是一锤子买卖！牌子要是砸了，咱可就真成‘盲流’了！”

“哥你放心！我盯着呢！眼睛都不敢眨！”何雨水语气斩钉截铁，“厂里现在三班倒，机器都快冒烟了！我请了好几个懂行的人专门盯质量，线头都不让多一根！那布料，都是按你之前交代的，挑最挺括、颜色最正的‘的确良’！还有那缝纫线，全用进口的！结实！陈老板他们验过货了，挑不出一点毛病！首竖大拇指！”

“好！好！”何雨柱连说了两个好字，悬着的心放下一半，“货款呢？到手没？”这才是最实在的。·8*1*y.u.e`s+h~u￠.\c?o,m-

“第一批订金己经到账了！哗啦啦的美金啊！哥！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何雨水的声音又激动起来，“剩下的，按合同，发货前付清！稳得很！哥，咱发了！真发了！”

听着妹妹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的声音，何雨柱仿佛能看到电话那头，何雨水熬得通红的眼睛和咧到耳根的笑容。他眼前也仿佛看到了那哗哗流入账户的绿色钞票，看到了南边工厂里热火朝天的景象。

“稳当点！别飘！”何雨柱再次提醒，但嘴角己经忍不住咧开了，“钱到了，先把工人的工资奖金发足！加班费一分不能少！伙食给我弄好点！把人给我稳住了！这是根本！另外，该交的税，一分钱别差！别让人抓小辫子！”

“知道啦！我的好哥哥！你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何雨水笑道，“对了，我给你和嫂子、晓晓叶子寄了包裹！最新款的夹克衫！女式的风衣！还有几块电子表！贼拉时髦！算是我这当小姑的，给新家添点喜气！”

“行！家里都好！新房子宽敞亮堂！晓晓和叶子天天念叨你呢！你啥时候有空，带妹夫和孩子回来看看！”

“快了快了！等这批大单子忙完，我立马杀回去！想死你们了！”

挂了电话，何雨柱还觉得耳朵嗡嗡响，脸上那笑纹怎么也压不下去。他转过身，看见周小白倚在门框边，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何晓和何叶也从自己屋里探出小脑袋。

“小姑发财啦？”何晓眼睛亮晶晶地问。

“嗯！发财了！你小姑厉害着呢！”何雨柱走过去，一把抱起儿子，又揉了揉女儿的头，“等包裹到了，你俩也有新衣服穿！还有电子表！”

“耶！”何晓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

周小白走过来，轻轻替何雨柱掸掉肩膀上的灰：“看把你高兴的。雨水那边顺当就好，你也少操点心。”

“能不操心吗？那是我亲妹子！”何雨柱放下儿子，揽住妻子的肩膀，看着窗外暖融融的春光，只觉得浑身是劲，“不过，这步棋，咱兄妹俩算是走对了！南边这摊子支起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