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方同和,简夭挂了电话,似笑非笑。/1′1.k′a?n¨s,h!u¨.*c¨o′m~她对明佑集团不太有兴趣,但是,对阻挠祝梦萱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有兴趣。
她吞下去的,连本带息都要吐出来。
不着急啊,慢慢来。
下午是选修的诗词课,讲到了汉乐府的演化。满头银发的老教授居然带了张古琴过来,现场演奏《江南》。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旋律无比熟悉,在过去无数个愤怒哀伤的日子里,俞乐原给她不停的弹奏。还有《凤求凰》、《酒狂》、《阳光三叠》、《高山流水》……
他不安慰她,只是静静的陪伴,一首接一首的弹着。
用她妈妈的最爱,抚慰她的失去。
不知从哪个音符开始,她用口哨相和。琴音沉稳,口哨轻巧,一高一低之间,意外和谐。
老教授没想到学生这么给面子,好生激动,足足弹了三遍才停下来。因为旋律并不复杂,很容易跟上,到后面有些人都开口唱词了。`x~q?u·k?a_n.s.h¢u*w-u/.-c?o′m!啧,想想那个场面,简直是他教学生涯的颠峰啊!
下课后,老教授激动难抑,搓着手来找简夭:“简、夭,简夭是吗?”老教授刚被返聘回校,认识的学生一个巴掌数得过来。
“是,教授好。”简夭眯眯笑着。
“你好,你好,口哨也好。”老教授把简夭当同道中人看:“这首《江南》的曲谱并未公开印发,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听人弹过。”
“哦,谁弹的?”这么小众的谱都能搜罗到,估计和他一样是个琴痴。
简夭犹豫一秒钟,决定如实相告:“俞乐原。”
这三个字出口,老教授的脸色变了三变。先是愕然,然后豁然,最后大喜,一迭连声:“原来是他,原来是他。”
事实上,这首《江南》,就是俞乐原打谱的。随着古琴热的兴起,“会”弹琴的人越来越多,“能”打谱的则越来越少。\t*i^a\n*l,a,i.s,k/.?c.o?m¢技艺熟能生巧,但对古琴的感悟,却可遇不可求。
除去那几个老家伙,俞乐原是难得的后起之秀。
老教授自动把简夭归为俞乐原的粉丝,拍拍她的肩,豪气干云:“真是太巧了,没想到我这老粉能在课堂上遇到你这小粉。今晚7点南风社琴集,据说俞乐原也会到场,机会难得,我带你去!”
作为每晚听俞乐原讲故事入睡的小妖精,她本可大笑三声扬长而去,让老教授独自品尝羡慕嫉妒恨的可口滋味。
然而,心念一转,简夭记起,一、二、三,她已有三个多星期没有见到俞乐原。
只一瞬间,她化身为被风浪抛上岸的鱼儿,万分渴求一汪名叫“俞乐原”的清水。
“好,谢谢教授。”
既然明天要被恶心,今天就先开心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啊啊啊~
☆、第四章 南风相会
时间还早,老教授爱热闹,硬是拉了几个琴友,杀到南风社旁的饭馆聚餐。当然,简夭也被带上了。
在座的几位,年纪最大是老教授,年近60,年纪最小是一个15岁的妹妹,由妈妈陪同前来。还有一位40来岁的眼镜男,一位50来岁的旗袍阿姨。简夭全场含笑,看老教授与大家谈笑风生。
据简夭所知,g城的琴社大大小小得有三十来个,南风社是其中的龙头老大,由国内古琴大师成老的亲传弟子赵霞发起,桃李满天。为了促进交流,其门下弟子不定期组织琴集,广邀爱琴人士参加。
话题不知不觉就绕到了俞乐原身上,老教授感叹道:“后生可畏啊,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就得到成老‘心境敦厚,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