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都不会让自己以这种可怕模样示人……
但这都不要紧,她知道这个小伙子从头到脚都跟马夫没有丝毫关系。或许他是阿莱西奥的兄弟,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旁支的亲戚。总而言之,另一个没有规矩也没有道德的帕什么什么的。在她隐约的不安中,他扬起了眉毛,用那张同样英俊得令人眩目的脸冲她露出了一抹欣赏的微笑。 “你是谁家的?我怎么过去从来没在附近见过你?”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马上跳了下来,牵着马走到了她的身边。薇洛不愿意随便和陌生男人交谈,尤其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她立即就想要离开这里。结果他却直接一个快步上前,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迫使着她靠近了他,一阵浓烈的酒气扑进了她的鼻腔,差点把她直接熏晕了。“你真的很没有礼貌,小姐,你难道是没有听见我正在问你问题吗?”薇洛好一会儿才从他的气味中缓过神来,并且试着想要挣开他紧握的手:“对不起,我正准备离开。”她的口音彰显了她绝不是本地人,倒也难怪会这么不懂事了。“这么着急做什么,不差这一会儿。”他上下打量着她,“我们都还没有互相介绍呢,我可绝不允许一位美丽的女士在我的面前走过却不曾留下她的芳名。”他的话说得倒是好听,可薇洛却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在这与他调情。她难以理解,他们家的男人是不是个个都觉得自己是唐璜?“我必须走了,先生。”他就好像没有听见:“是这边又请了剧团来演出吗?你通常都在哪里表演?我想,只要有一个合适的赞助人,你一定会成为大明星的。”薇洛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认为她是一个女演员。在她的沉默中,他继续道:“怎么了?全都要保密吗?我不介意,姑娘,这是个好地方,让我尝一尝你的嘴唇,你看起来像是一场甜蜜的盛宴。”薇洛终究是开始后悔了,她真不该这样随意地走到外面来,就像她仍然是准男爵家里的大小姐时,没有人会允许她独身一人出现在任何可能会接触到陌生人的地方。她明明在遇见阿莱西奥后就该明白,只要你看起来不像是一位有身份的小姐太太,男人就会认为自己可以猎取你……如果她阅历能更丰富些,她会懂得对这些男人笑,并婉转地与对方调情,使自己的拒绝变得十分好接受,但她是个被仔细养在家里的大家闺秀,这辈子所有的婉转都用在伦敦的社交场合应付那些对她彬彬有礼的绅士了,她压根连个好脸色都不想给一个意大利小流氓。她忍住恶心,冷冷地拒绝他道:“不!那绝不可能,在我划烂你的眼睛扯出你的舌头之前,请放开我。”他听了反而笑了,那熟悉又可怕的声音让她的脊梁骨发抖。“天呐,我一直喜欢驯服歹毒的泼妇。我可以给你半个金币,又或者一整个金币,这都看你,毕竟我现在心情挺好的。”他傲慢地提议道,“可如果,你一定要在这里跟我玩这种贞洁烈女的游戏,那就一分钱都赚不到了,我是个精打细算的人,不希望自己的钱会花得不值得。”他的手就像钳子一般地紧紧箍着她的手腕。然后,他又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它用力地擡了起来,自己则是低下头,用那残忍的嘴唇去找寻她的。薇洛又恶心又愤怒地躲避着,但那通通都是无用功,她终究被他吻了。他强势的吻是冷冰冰的、湿漉漉的,令她又无助、又恶心、又羞耻……她的力气与他完全无法相提并论,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起了他的手枪,但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去考虑它。她一辈子都没有拿枪指人的勇气,她的天性会使得她露怯,她将难以威胁他,而他们的距离也太近,她的迟疑会使她得到一巴掌,那反而更糟……她只能一边绞尽脑汁地想,一边将自己空余的手往上移,然后在碰到他的头发时,灵机一动,选择猛地拽住了它们,并竭尽全力地往下拉扯。他发出一阵痛苦的声音,手也松开了她的下巴,正气急败坏地准备去抓她的手,但她的手已再一次移动,她用手掌根部狠狠击中了他的下巴。他的头猛地后仰,她的手腕重获自由。在他没能反应过来前,她气得不忘又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再踢了他一脚,才赶忙重新爬上栅栏,并在他追过来的动作中,用这辈子最灵敏的动作翻了回去。她跑得飞快,甚至都不敢停下几秒钟好喘口气,或者是回头看一看。她的攻击其实没有多少杀伤力,如果他希望,他同样可以轻松翻过来,而且绝不会跑得比她慢,她一旦松懈就会被他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