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蕴仪白皙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但很快恢复职业化的平静:
“梁总,我只是从投资风险评估角度分析,如果真有人想破坏这次合作,说明江水镇内部矛盾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这恰恰证明了高阳推动转型的阻力有多大。.齐_盛.暁!税`蛧¨ /免¢废\越,犊~”
她调出平板上的资料:
“您看,高阳最近以来推行的改革措施,每一项都首接冲击煤矿利益集团,根据我们的背景调查,镇长赵德海与矿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梁国栋的目光在资料上停留良久,终于叹了口气:
“就算你说得有道理,现在闹成这样,合作也很难继续了。”
“不如这样。”
周蕴仪建议道,“我们暂缓投资进度,如果高阳能给出合理解释并揪出幕后黑手,说明他确实有能力掌控局面,这对投资反而是个利好。”
梁国栋沉思片刻,拿起手机:
“嗯,这样做倒是可以。”
他转头看向周蕴仪,“那就给他一段时间,我要看看这位高书记到底有几斤几两。”
与此同时,江水镇派出所审讯室,光头被铐了起来,脸上还留着高阳那一脚的淤青。
“姓名。”
高阳坐在对面,声音平静得可怕。
“王、王铁柱。+墈,书¨君? .最¨芯*璋*结-庚,鑫.快,”
光头结结巴巴地回答,再没了先前的嚣张。
“职务。”
“江...江水煤矿保安队长...”
高阳与派出所所长程立川交换了一个眼神。
“谁指使你骚扰周总监的?”
高阳单刀首入。
王铁柱眼神闪烁:
“没、没人指使,就是喝多了...”
“喝多了?”
高阳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检测报告,“血液酒精含量28mg/100ml,连酒驾标准都不到。”
他猛地拍桌,“王铁柱!你知道今天的行为够判几年吗?在招商引资期间蓄意破坏,造成重大经济损失,至少三年起步!”
王铁柱额头渗出冷汗:
“高、高书记,我真就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能只骚扰周蕴仪一人?能掐准她上洗手间的时间?”
高阳俯身逼近,
“你背后是谁?赵德海?俞承志?还是更上面的人?”
听到这几个名字,王铁柱明显抖了一下,高阳乘胜追击:
“现在交代算自首,我可以帮你争取宽大处理,否则...”
他故意拖长声调,"你猜赵德海会不会保你?"
审讯室陷入死寂,只有王铁柱粗重的呼吸声,终于,他崩溃地低下头:
“是、是赵镇长...他说只要吓唬一下那个女的,让考察团走人,就给我转正...”
程立川迅速记录口供,高阳则走到窗边,望着远方的矿区。-1¢6·k-a-n.s!h·u_.¨c¢o!m_
赵德海这一手够毒,既破坏了投资,又让他得罪了县里重视的投资方。
高阳手里攥着王铁柱的供词,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水泥墙上,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书记,现在怎么办?”
孟子谦站在他身后,声音里带着犹豫。
高阳没有回头,只是将供词折好放进西装内袋:
“去镇政府。”
江水镇政府大楼前,那棵百年老槐树在暮色中静默。
高阳大步穿过前厅,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值班人员刚要打招呼,看到他阴沉的脸色,识趣地闭上了嘴。
三楼尽头,镇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高阳连门都没敲,首接推门而入。
赵德海正靠在真皮座椅上打电话,见高阳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常态。
他慢条斯理地挂断电话,脸上堆起假笑:
“哟,高书记,这么晚还——”
“为什么?”
高阳的声音像淬了冰,将王铁柱的供词拍在赵德海面前的办公桌上。
赵德海眼皮跳了跳,故作镇定地拿起供词扫了一眼,嗤笑一声:
“这是什么?一个醉汉的胡言乱语?高书记,你也太容易上当了吧?”
“王铁柱血液酒精含量根本达不到醉酒标准。”
高阳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视着赵德海,“他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