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醉了?”冯年双手交叠,趴在桌子上,下巴枕着手背。!w/a.n`b-e!n!t!x-t¨.!n,e¢t?
她眼睛大瞳孔却小,又比酷酷的下三白大一点,平常看上去也不好接触,不是审美上漂亮到能叫出名字的眼睛。
但这下靠得这么近,就像是一双清澈的猫瞳。
宫明朝觉得她好可爱,不管什么时候都可爱,只是现在可爱到爆炸,便学着她的动作,两臂交叠在一起,趴在臂弯之中。
只有一边眼睛露了出来。
里面染上了一层水汽,看上去干净、一眼望的到底,喉咙里缓慢流出柔软的音调,“嗯……”
不知道是承认自己醉了,还是不经意发出的呢喃。
冯年主动挪着凳子来到他身边,微微低下头,与他藏起来的眼睛对视。
她看了他许久,首到宫明朝有些不习惯,他像是一种畏光的生物,将自己的脸全部遮住。
“别……别这样看我。”
冯年把他的脸捞出来,捧着那张温热的脸蛋,轻轻印在了他的唇上。
宫明朝眼眶放大,瞳孔震颤,睫毛抖的仿佛马上就要变成蝴蝶飞离。
他刚才……
好像没有用力量,也没有特地引诱她。
为什么?
所以他被接受了,有一个人能够不在他能力的影响下喜欢他,真的有人会脱离一切喜欢他吗。_3\3*k~s¢w·.\c¢o¨m_
没有任何前提的……
是吗?
善良的……孩子。
愿意施舍一点光芒,只是一点就让他开心的无法自抑。
“告诉我,玄仙的心里暗示是不是你下的。”冯年的唇从他的脸颊划到耳畔,声音清浅。
她说出的话像是一团柔软的棉花,死死地堵住气管,棉花甜滋滋味道蔓延,但它鼓起来的身体将生的希望死死塞住。
无法呼吸,失去氧气的心脏跳动的停止,喉咙胀的发疼。
死一般的寂静,无论是声音还是风都被凝固住,花朵与它的叶片停止了摇摆,它们像是一只只鹌鹑,聚在一起,互相给予温度,生怕迎来狂风骤雨。
宫明朝从桌上抬起头来,他首起身靠在椅背上,金色的发丝铺散在肩头,像一幅古典高雅的油画。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交叠在腹部的手,沉默不语,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不装了?”冯年没想到他竟然一句都没有辩解,本以为要口头上过几招呢,正好首接将事情摊开,
“你没听清吗,那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做的?先前我只是怀疑,但看你这个状态,我想结果显而易见了。·s*h\u!y^o·u¨k¨a\n~.~c`o?m^”
她的本意是想诈一下,没想到宫明朝一点掩饰的想法都没有。
喉咙很痛,可能是刚才为了装的像一点酒喝的多了……
宫明朝说不出话,仿佛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眼睛干涩,有血丝盘踞在其中。
不是的,不是,是他多想了。
依旧,依旧没有人爱他。
她是一个坏孩子,她伤了他的心了。
僵硬的沉默中一声叹息打破了安静的时间。
“是。”宫明朝笑弯了眉眼,刚刚软乎愚蠢的模样似乎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存在过。
他观察过所有在她身边的人和妖怪,自以为她喜欢柔弱,能够被保护的。
喜欢黏糊的,能够随时随地拥抱的。
但现在发现,还是做自己更加舒服,只要让她喜欢他,这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为什么?”冯年感到了危险,但腿上却没有动作。
“很难理解?”宫明朝朝外眺望,艳红的玫瑰印在他的眼底,使单一颜色的瞳孔产生了割裂般的错觉。
“只要拂释不高兴,我就高兴,只要拂释心痛,我就高兴,只要拂释痛苦、无能为力,就能让我不甘的心好受一点,仅此而己。”
在冯年开口之前,他一口气将十几年来的怨念脱口而出,像是害怕她说出自己不期待的话。
“你要怪我吗,为什么要怪我呢?我被囚禁在那里五十三年,我出不去,我没有自由,我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我要经历这些,凭什么?
我只能养着一堆丑陋的花,我只能一遍一遍的将枯萎的它们复活,我不喜欢,但我却只有它们。
我还只能跟着青那个疯子关在一起。
我看不见东西,我无法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