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只看了一眼,便把银钱放到一旁小桌上:“那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出去取个银子,还打了场架?”
陆光宗才反应过来,下巴这里有些火辣辣的,应该是在套麻袋的时候被关志行那狗东西蹭了一下,刚才自己都没在意,没想到被林年看见了:“姐姐真是神通广大火眼金睛,就这黑灯瞎火的,居然都能看见这点小伤。~精¢武\晓-说-旺* ~罪*新/章.截\埂`歆!快+”
林年抿唇,放缓了语气:“跟谁打架了?”
“就……一个看不顺眼的家伙。”陆光宗发觉,自己一直不在意的疼痛,在林年的目光下似乎毫无遁形,他喊了一声姐姐,亲亲密密地凑过去,抬起手臂,“我这里也疼。”
林年这小屋里什么都没有,现在大半夜的,出门找大夫也不是时候。只好叫陆光宗把伤口用淡盐水洗干净,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陆光宗光着小臂,林年坐在小桌对面,给他递干净的布。
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林年犹豫了一晚上,还是拿着陆光宗给的一点钱,去镇子上添了些家用,一天过去,把该买的买上,就基本花的七七八八。^丸^ ~ `鰰\戦, _已?发+布!蕞?新?蟑`结\
她坐牛车,出了镇子,喧嚷的人声在身后慢慢远去,远处青山朦胧,有红日逐渐落下。回到这个小村子的时候,邻居跟她打了声招呼:“年姑娘,有个年轻小伙子坐在你家门口!”
林年知道是陆光宗,他之前出门时人不多,还没人发现,现在被看见了,自然要通知林年一声。林年笑道:“我知道,大娘,您放心。”
那座小房子慢慢变大,她从牛车上下来,车夫帮她把一些木件卸下来,林年忙道客气。
陆光宗果然蹲在门口,一直披散的黑发现在束了起来,也不穿他那件纯黑外袍,仅仅着简单方便的衣裳,正在折腾什么东西。
林年喊他过来帮忙,陆光宗放下手中东西,用力扛起一大包东西,眉眼舒展:“姐姐都买了些什么?”
“就一些普通家用的。我也是头一次买,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遗漏。”
林年向车夫道谢,两人推门进房,林年看着陆光宗把东西放到地上,突然说:“陆光宗。”
“嗯?”对面人眼睛转过来。_删′8*墈+书~罔¢ ,免~费·越\读¨
“我今天在路上的时候,听见很多人说,关志行被人打了一顿,被扔在镇子门口,昏迷了大半夜,清晨有人进镇子的时候才发现。”她语气平静,看着陆光宗,“昨天有个人说,遇见了一个不长眼的家伙?还打了一架。”
陆光宗也没想过这件事能蛮林年多久,他爽快地承认了:“对,我昨天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关志行。”
“你打他作什么?”林年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把自己都打伤了,回来还得遭罪。”
陆光宗没想到,林年并没有指责他,反而关注他的伤口,他笑起来,胸腔震动,声音慢慢从喉咙里发出来:“一点小伤,不碍事。他欺负姐姐,就该知道会有报复。”
“你跟着我?”林年立刻想到之前去关志行家要银子,却被赶出来。
“姐姐一个人……我不太放心。”陆光宗踌躇了一下,林年凝视着他,他反而慢慢把视线移开,“虽然我知道姐姐很厉害,但……”
“所以今天你也跟着我出门了?”林年道。
“是。”陆光宗直接承认了。“我就在姐姐后面,姐姐没有防备,自然注意不到我。”
林年一想,他武功不错,自然有能力不被她发现,于是把话说全了:“我那次去关志行家是要银子,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毕竟那些碎银子……实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