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前推两小时……
夜晚,柯桥郊外的偏僻国道。~卡_卡^暁?说`惘+ `已_发¨布¢最+薪¢漳-劫^
两边是农田和废弃厂房,路灯稀疏。路上车极少。
浙东省柯桥交通运输执法支队的同志们正在执行任务。
接到群众举报,这条国道近期出现多辆“百吨王”,巨大的噪音影响了周围居民的休息。
路旁野地里,几辆没开灯的交通执法车隐蔽停着。
领头的车旁,杨震平蹲着,盯着漆黑的路面,烟头快烧到过滤嘴。
旁边几个年轻队员裹着执勤服,从傍晚蹲到晚上,哈欠不断。
“杨队,蹲快西小时了,没动静。今晚悬了吧?”队员小陈低声抱怨,腿都麻了。
杨震平头也不回,摁灭烟头:
“沉住气。这帮玩大载的,专挑晚上出动,快了快了。”
话音刚落,远处黑暗中传来沉闷异常的引擎轰鸣,地面微微震动,声音越来越近。
“来了!”杨震平眼神一紧,低喝,“快准备,来了来了,按预案来,快。”
执法车大灯“唰”地全开,雪亮光柱瞬间封锁路面。
同时,队员迅速在路中及前方铺设警示桩。
光柱尽头,两辆半挂出现,是经典的陕汽德龙X3000。_第*一·墈¨书-蛧? !更^辛¨嶵*哙_
国人耳熟能详的黄金三大件:潍柴动力,汉德车桥,法士特齿轮都聚集在它身上,专为大载而生。
车头上的“陕汽重卡”宣告着他的身份,门上印着的“WP13”是潍柴发动机的代号。
司机还加装了杠灯,强光和月亮一样亮,顺势遮住了车牌。
后面接了一个轮减桥的胶皮轱辘铁大箱挂车,钢板都压弯了,实心轮胎艰难支撑,上面货物用厚帆布盖着,堆得极高。
车身明显下沉,跑起来像蜗牛一样缓慢。
“停车!交通执法,靠边停车,接受检查!”杨震平一只手抄起扩音器,另一只手遮住杠灯的强光,声音洪亮威严。
在车灯照射下,可以看到领头的百吨王司机戴着面具,非但没停,反而猛踩油门。
“轰——”
一阵经典马蹄声响起,引擎发出狂暴的嘶吼,排气管喷出浓厚的白烟,庞大的车身加速前冲,竟是要硬闯。
司机显然是个老油子,知道被扣车的后果,跑得掉老板解决,跑不掉自己解决。
“操!想跑?!”杨震平反应极快,对着对讲机大吼,
“一组开车跟上!二组原地控制后面那辆!注意安全!”
第一辆百吨王仗着车重惯性大,无视警示就冲了过去。\0,0/暁~税`惘. `埂.薪+最*全·
巨大的惯性让这头钢铁巨兽依然向前猛蹿。
“追!”杨震平跳上自己的执法车,亲自驾车,油门踩到底,警笛拉响,红蓝爆闪撕裂黑夜,旁边一辆执法车也紧跟而上。
在执法车面前,百吨王速度极慢,但司机还在垂死挣扎地猛打方向,试图拐进旁边一条更窄的土路。
“想往野地里钻?门都没有!”杨震平经验老道,用车载扩音器厉声警告,
“前面司机听着!立刻停车!再不停车,后果自负!你跑不了!”
另一辆执法车加速超到前面,用车身别住土路入口。
百吨王司机眼看前路被堵,后面追兵己至,绝望地猛踩刹车。
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焦糊味,这辆庞然大物终于彻底停了下来,瘫在路中间,淋水还在不断滴着,车轮处冒着烟。
与此同时,后面那辆百吨王司机看到前车被截停,也慌了神,试图倒车逃跑。
但原地守着的二组队员反应更快,两辆执法车一左一右死死卡住它的退路,另一名队员迅速冲上去,一把拉开驾驶室门,拔下了车钥匙。
“熄火!下车!”
队员厉声喝道。这辆车的司机面如土色,知道大势己去,哆嗦着下了车。
杨震平推开车门,大步走到第一辆车旁。
驾驶室里,司机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眼神涣散。
“跑?!你再跑一个给我看看?!”
杨震平敲着车窗,声音冰冷,
“面具脱了,身份证,驾驶证,磅单,《超限运输车辆通行证》,全部拿出来。”
司机瘫在座位上,彻底没了气焰,抖着手脱了面具,递出证件。
队员迅速检查:该司机仅持有C1D驾驶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