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寒那间堪比小型会议室的顶级总裁办公室内,此刻静得落针可闻。,3/3.k?a¨n~s_h,u¨.\c`o-m_唯有纸张翻动的细微“沙沙”声,以及钢笔划过文件时沉稳有力的“唰唰”声,在空旷的空间里规律回响。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都市冰冷的天际线。阳光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几何形状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雪松木的清冽、顶级咖啡豆的醇香,以及一种名为“沈聿寒”的、生人勿近的冷肃气场。
灵汐,这位新晋的24小时贴身秘书,正被安置在距离沈聿寒那张象征权力核心的巨型办公桌三米开外的一张豪华真皮沙发上。沈聿寒的原话简洁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坐好。安静。别打扰我。”
灵汐起初是极尽乖巧的。她挺首腰背,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宛如一尊精致易碎的瓷娃娃。那双灵动的眼眸滴溜溜转着,好奇地打量这间奢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的“牢笼”——
巨大的书架塞满厚重的、她看不懂的精装典籍;墙上抽象派的巨幅油画色彩压抑,线条扭曲;角落里那株名贵绿植的叶片,都透着股拒人千里的冷硬光泽。
【好……无……聊……啊……】
十分钟后,灵汐内心的小人开始第一百零一次打哈欠。她偷偷掀开眼睫,瞄向办公桌后的“冰雕”。沈聿寒微微垂首,侧脸线条如刀削斧凿般完美冷峻,浓密的眼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薄唇紧抿成一条首线。他全神贯注地审阅着文件,周身散发的低气压仿佛能冻结空气。
【啧,比月宫里的玄冰还冷!】
灵汐腹诽。百无聊赖之下,她摸出沈老爷子给她配的最新款智能手机。首要任务:联系亲爱的母后!告状!控诉无良爹爹!
她熟练地点开通讯录(动作堪比操控天庭的千里传音镜),找到那个标注着“母后”的号码,满怀期待地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out of service area……”
灵汐:“……?”
她不信邪,挂断,重拨!
“嘟……嘟……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啊啊啊!无信号?!】
灵汐内心瞬间炸毛,
【爹爹!你好狠的心!居然连天庭的信号都屏蔽了?!这是铁了心要把亲闺女流放在凡间当猹吗?!呜呜呜……母后,您的小心肝好惨啊……】
她委屈巴巴地抬起小脸,用一双盛满控诉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幽怨地刺向噪音源——沈聿寒。期盼他能感受到这强烈的怨念电波。
然而,沈大总裁稳如泰山,连根睫毛都没颤动一下,仿佛己与面前的文件融为一体,彻底屏蔽了外界(包括沙发上那道快要凝成实质的怨念射线)。
灵汐瘪了瘪嫣红的小嘴:
【冰块!大冰块!无情的盖章机器!】
时间仿佛被冻结,每一秒都像在啃噬她的耐心。灵汐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沉闷的空气和单调的翻页声逼疯了。她开始在沙发上小幅度地扭动,像只被关在透明罐子里焦躁不安的小锦鲤。
【不行了!再待下去本仙子要仙气枯竭了!】
内心的小人发出最后通牒。眼珠骨碌碌一转,再次偷瞄沈聿寒——很好,依旧沉浸在工作中,似乎完全遗忘了她的存在。
一个大胆(且作死)的念头在灵汐脑中成型:
【溜!必须溜出去!就一小会儿!去见识见识凡间大公司的“瓜田”长啥样!他应该……不会发现吧?】
说干就干!灵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以毫米级的速度,从沙发上滑溜下来。新买的小皮鞋磨脚,早被她偷偷甩在沙发底下。
此刻,她赤着一双穿着粉色蕾丝边袜子的玲珑小脚,如同准备偷溜出水晶宫的精灵,踮着脚尖,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鬼祟的姿态,朝着那扇厚重的、象征着权力与隔绝的办公室大门“蠕动”。*5*k?a_n+s¨h¢u~.^c?o^m~
她的动作轻如鸿毛,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心脏狂跳的鼓点。终于,挪到了门边!她深吸一口气,小手轻轻握住冰冷的黄铜门把手,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转动……
“咔哒。”
一声轻微的解锁声,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如同惊雷炸响!
灵汐瞬间僵成化石!脖子像生了锈的齿轮,一寸寸扭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