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不肯说出呓语的下落,也可能是不知道,但是没用的人,丝卡蒂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小¤说=C%?M.St21 ?更|?新&最|.?快?′
祂随手拧断了壮汉的脖子,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转过身打量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的邓伟,他的表情很难看,但既然这群人没有遇到过呓语,丝卡蒂就对他们失去了兴趣。
祂抬脚就想走,沈青竹突然叫住祂:“寒冬女神!”
“你怎么知道,是我?”
“眼神不一样。”
沈青竹回答她。
沈宿迁的童年受过创伤,她的过去是一片灰暗的,但即使看起来再不好接近,她的眼神也是暖的,里面藏着对苦难的不忍和无尽的生机。
可丝卡蒂与她不同。
这位经历过丧父和丧夫之痛的寒冬女神,从离开阿斯加德的那一刻起,就心心念念着复仇,祂又手持寒冬的权柄,所以祂的双眸里永远都只有宛若冰霜般的冷酷和燃烧不尽的复仇怒火。
沈青竹在集训营里看过沈宿迁的双眼很多次,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您有没有办法救救李亮?”
这大概是沈青竹第一次低声下气地求人,只可惜丝卡蒂不是人。
祂询问:“救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沈青竹毫不犹豫:“无论您想要什么,哪怕是我的命,都可以给您。”
“可惜了,我对你的命不感兴……”
丝卡蒂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祂有些虚弱地轻轻合起双眼,再睁开时,一团墨色取代了冰蓝色。?完′本,神*站* *首,发*
她走过去蹲在李亮身边,那双手代替邓伟落在了李亮的胸前,感受着掌下逐渐虚弱的心跳声,她的指尖凝出一片片霜花,透过他的雨衣落进了他的胸腔之中。
她在替李亮止血。
沈青竹注视着她姣好的侧脸,低声确认她的身份:“沈宿迁?”
她没有抬头,只是应了他:“我在。”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这个身子柔弱的少女总能在绝境之处给大家带来新的希望,沈青竹一眼就看穿了她藏在这具纤细身躯之下的强大灵魂。
哪怕只是一句“我在”,都能让他感受到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可以接受自己死,但他的兄弟不可以。
在沈青竹最无助的时候,在他深觉自己太过弱小的时候,沈宿迁宛若天神一般降临在了他的面前,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壮汉的力气实在太大,李亮的五脏内腑也被震到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哪怕低温可以延缓他内脏衰竭的速度,也无法替他缝合好伤口。
“他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下山。”
沈宿迁的唇色苍白得可怕,站起来的时候险些摔倒,沈青竹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你不舒服?”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邓伟、李贾,你们俩马上送李亮下山。沈青竹,你也受了伤,跟着他们一起走吧。”
“我不会走的。”沈青竹示意邓伟和李贾把李贾抬起来,“别指望一个人逞英雄。”
他总不能把一个女孩子单独丢在这深山老林里吧。`我,的?书.城¢ .首?发′
沈宿迁还想说什么,可她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整个人冷得可怕。
那柔软的身躯还带着栀子花的浅淡香气,萦绕在沈青竹的鼻尖,他不知所措,却也知道不能将昏迷的沈宿迁首接丢在地上:“你怎么了?沈宿迁?沈宿迁!”
他着急地喊着沈宿迁的名字,倏然,怀里的少女又睁开了眼睛。
冰蓝色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嫌弃,丝卡蒂一把将看起来试图对有夫之妇动手动脚的沈青竹推开,语气冰冷:“离我远点。”
沈青竹百口莫辩。
丝卡蒂没心情顾忌他,又转过身开始在津南山里寻找呓语。
要是她找不到呓语,这个晚上谁也别想睡觉了。
津南山上草木众多,有植物的阻拦,本不该突然爆发这么严重的泥石流灾害,想也知道,肯定是呓语搞的把戏。
他不是一向号称什么‘真实的噩梦’吗?
海拉赐予他的神墟可以将噩梦化作现实,拥有这样的的强大力量,也难怪他自诩高人一等,视普通人为脚下的蝼蚁。
丝卡蒂刚踏出一步,整座津南山上地动山摇,不远处的几座山峰倾斜着坍塌下来,巨石坠落在脚边。
丝卡蒂加重了语气:“津南山被翻转了。”
沈青竹一愣:“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