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雷厉风行的作风把钦天监的贪官们打个措手不及,贪腐最严重的天文司闵世宁与相度司常无医更是对藏海恨得牙痒痒,想着怎么收拾藏海。¢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还没等他们动手,藏海就顺应监后司时全的帮助,在城西泰安巷拿到了二人的罪证,把他们收拾了。
当这两把火烧完,又将两个贪得最严重的人革职严惩后,其他手脚不干净的官员都清楚,这新任监正不是闹着玩的,是要彻底整顿钦天监。
都怕成为下一个反面教材,在藏海的权威警告下,纷纷坦白自己干过的龌蹉事,并承诺日后会好好地恪尽职守。
至此,钦天监开始慢慢地回到蒯铎掌管时的清正模样,这是后话。
当晚,夜色渐深,钦天监偌大的院落里只剩零星灯火。
藏海处理完堆积的公文,揉着发酸的脖颈走出值房,准备回府。
行至拐角,却见后院偏僻角落有火光跳动,一个人影正蹲在那里,往火盆里投入纸钱。
正是时全。
藏海脚步一顿,眼底掠过一丝了然,心底的腹诽再次翻腾:
(呵,这戏码来得可真及时!前脚刚‘帮’我扳倒闵、常二人,后脚就在这烧纸?生怕我看不见你这‘念旧情’、‘有良心’的表演?)
他脸上迅速调整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一丝关切,缓步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时监丞?这么晚了,在此祭奠何人?”
时全似乎被惊动,身形微顿,缓缓转过身,火光映照下,他脸上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落寞与哀伤。.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真情实感”的沙哑:“是褚怀明…听闻他在发配途中…死了。”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跳动的火焰,仿佛陷入回忆,“我与禇怀明乃是同窗,但我两境遇不同,我不像他那般会经营,很快攀上了平津侯,风光无限。
我却是山穷水尽之时,是他伸手拉了我一把,让我进了钦天监,给了我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虽然后来知道了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开始排挤我,边缘化我…
但当年的那份情…终究难忘。烧点纸钱,送他一程,也算全了这份旧日同窗之谊。”
藏海静静听着,脸上适时地流露出理解与一丝惋惜,他微微颔首:“时监丞重情重义,令人敬佩。”
他话锋一转,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时全,意有所指却平静的道,“你的消息倒是快啊!”
这话问得看似无心,实则诛心。
暗指的消息来源,首指督卫司!
时全却不曾领悟藏海的真正意思,露出一丝苦涩的自嘲。,q?i~s`h-e+n′p,a¢c!k^.-c¨o.m?
他指了指旁边堆放的一些卷宗和器物,语气带着监后司特有的“晦气”和理所当然:“监正大人说笑了。
下官在这监后司,每日与死人、身后事打交道。与‘死’字沾边的消息,无论是王公贵胄还是贩夫走卒,总是…比旁人更快一步知道些风声罢了。
这并非灵通,不过是…职责带来的便利,或者说…晦气。”
他巧妙地用“监后司”的特殊性,再次巩固自己“孤僻”、“边缘”但“消息独特”的人设。
藏海OS:(好一个‘职责带来的晦气’!由你编!这理由找得天衣无缝,连我都差点信了!
还好小妹提前掀了你的底牌…不然这‘耿首念旧’、‘消息独特’的人设,还真能把我‘打动’几分。
行,我假装信了你吧!这波人设立得确实不错,我都想给你鼓掌了!)
他脸上露出恍然和理解的神色,点头道:“原来如此。监后司职责所在,确实…非常人所能及。”
他目光落在时全脚边,那里还散落着几封未曾投入火盆的信笺,“这些是…?”
时全像是才注意到那些信,脸上瞬间浮现出更深的复杂情绪,他弯腰拾起那叠信,手指摩挲着泛黄的纸张,眼中似乎有水光闪动(演技堪称精湛)。
他惨然一笑,带着无限落寞:“都是一些…旧日痴话罢了。曾几何时,满腔热血,以为能凭所学改变些什么,给褚监正写了许多建言的信…结果…呵,石沉大海,徒增笑柄罢了。” 他作势就要将信投入火盆,“烧了吧,烧了吧!留着徒增烦恼!”
藏海OS:(来了来了!重头戏!这信拿出来,还特意在我面前‘要烧’,不就是等着我喊‘刀下留信’吗?这欲擒故纵玩得溜啊!)
“且慢!”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