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邵虞从来都没有这么满足过,他觉得自己死而无憾了。!萝~拉?暁·税- `勉!沸\岳+独.
不对,他可不能死,他还要跟团团白头偕老呢。
骆邵虞蹭蹭她:“团团,再叫朕一声,朕刚才没听清。”
甘夏红着脸推他:“不要不要,我不说了。”
骆邵虞活的久,脸皮厚,学着甘夏的样子撒娇:“求求你了团团,再叫朕一声好不好?让朕记在心里,记一辈子。”
甘夏捧住骆邵虞的脸。
那是她日夜思念的面孔,她为之饱受求而不得之苦的时候,发誓如果能与骆邵虞再续前缘,她一定会竭尽全力对他好。
她的一辈子、整个人都是属于他的。
唤他一声,又有何妨呢?他本来就是她的夫君啊。
“夫君,”甘夏往男人脸上啄一口,拉着他的手道:“快来看我画的怎么样。”
骆邵虞满足地摸脸颊,由着她牵着自己往她的小几那里走。
小几上摆着一沓白纸,上面用炭笔勾勒出一个男人。^衫+叶·屋\ ·已?发-布¨罪′辛*璋*劫*轮廓硬朗,眼神深邃,修眉高鼻,薄唇微抿着,威压之气劈面而来。
正是他自己。
骆邵虞仔细地看,又爱不释手地摩挲。
甘夏拽拽骆邵虞的衣袖,仰着脸看他,所表达的意思鲜明——夸我啊。
骆邵虞摸摸她的脑袋瓜:“团团画的真棒!”
然后转身对在门外侍立的太监道:“给朕送去裱起来!”
“不行不行!”甘夏伸手想把画夺回来,“这张我没发挥好,回头我好好给你画一幅肖像。”
骆邵虞手一扬,甘夏画没够着,直接扑棱到男人怀里。
骆邵虞顺手捞住她揉脑袋:“这是团团给朕画的第一幅画,朕当然要好好珍藏。”
甘夏不听不听,跳起来勾那沓纸。
骆邵虞怕伤着她,便往后躲。
欢笑胡闹间,不知谁的手一松,一沓画纸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地面。
空白的纸中间,一张着了墨的非常明显。*如.闻_枉_ ^冕¢废.越^读+
甘夏瞳孔一缩,弯腰想要捡起它,一只手却伸了过来,在她之前拾起了画纸。
骆邵虞拿着那张纸,一眼辨认出这是皇宫的地图。
甘夏看着眼前脸色不明的男人,后悔地直咬牙。
她抽纸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看看呢?!
这张图她太熟悉了。这根本就是她自己画的。
前世她害怕逃跑失败,中途出现什么在皇宫里迷了路这种幺蛾子,便每日装作在皇宫内散心,尽量记住每一条路,然后绘制在纸上。
其实她的记忆力非常好,甚至可以用“过目不忘”来形容,但是不知为何,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路痴。
她花了大功夫将每一条道都记下来,逃跑的时候果然非常顺利。
可现在她该怎么解释呢?骆邵虞那么的聪明敏锐,他会不会一眼便看出来这张图是干什么用的?
男人定定地看着手里的纸,轻轻笑了一下,甘夏的心都提上来。
骆邵虞道:“朕都不知道,原来团团的好胜心这么强啊。”
第6章 吵架
骆邵虞忽然记起两个月前发生过的一件事。
甘夏在皇宫里迷了路,结果被晒得中了暑,让自己整整嘲笑了半个月。
她心里气得要死,一直都想找机会一雪前耻。
两个月过去了,骆邵虞以为她早就忘了当初的豪言壮志,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他冲女人抖抖手里的纸,笑着问道:“现在怎么样?团团还会把自己弄丢了吗?”
甘夏心情骤然一松,他压根就没往逃跑那件事上想。
说来也是,那件事全是掳她走的那个太监在背锅。在骆邵虞心里,甘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受害者,又怎么会想到她会画图认路,以便逃出生天呢?
是她太害怕骆邵虞会知道实情,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