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一来,岂不是这几个人都有嫌疑。/咸/鱼`墈,书_徃· \勉′费′阅′毒\”江吟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大人。我没有帮上忙。”
“无妨,你已经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线索。”晏离没有责怪之意,“你所求为何事?”
原本有些低落的江吟颇为意外地抬头:“大人……”
晏离低头饮了一口茶,薄唇染上了水色,淡淡道:“娘子想来从瓯江河畔,心中就有打算吧。”
江吟被戳穿了心思,却脸不红心不跳:“大人慧眼如炬。”
晏离好看的眼眸微敛,整张脸棱角分明,精致地恰到好处。此时,他静静地看着江吟,颇有耐心地等着她开口。
“正月二十二,我爹娘于城外罹难。京兆府给出的调查结果是暴民滋事。我不信。”江吟抿紧嘴唇,倔强地看向晏离。
晏离没有太多惊讶,一副情理之中的样子。
“你兄长可有说让你不要插手此事。”晏离起身,打量着厅里绘制着蹴鞠场景的屏风。
“是,有说过。”江吟心里有些沉重。¨h¨u_a,n_x*i~a*n-g.j·i+.~n+e¨t¨
“为何不听令兄之言,要一意孤行?”晏离的语气有些冷漠。
江吟站起身来:“为人子,若是父母之仇都不能报,还能谈得上孝吗?何况我现在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我能问心无愧地在世立身吗?”
晏离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相信小江大人也在暗地调查此事。”
“我原本与阿兄说过想参与其中,但是他每次都敷衍我。到后来,他竟然还同我生气。大人办案一向利落公正,我便想拜托大人提供此案的相关线索。”
“若是罪魁祸首是你不可撼动之人呢?”
“人都有弱点,即使是当今圣上也不能例外!”江吟冷笑。
“放肆。”晏离眼中目露寒光凌厉地射向她,语气中含有警告。
江吟深吸了一口气:“请大人赎罪,是阿吟口不择言了。”
晏离眼神放柔:“此言万万不能再别人面前提起,小心祸从口出。”
江吟点点头:“看来大人对家父家母之事有所了解。?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我其实目前有两个怀疑。家父出事前正在调查去年夏季的河东道旱情。”
去年冬天,盛京城外有河东道汾州和晋州的灾民聚留。他们先是经历了夏寒然后又是冬雪。江吟想,夏季旱情如果得到很好地处理,朝廷的赈灾拨款到位,那么今年年末的大雪对于河东道的百姓来说不至于如此难捱。
“而另一个,就是我曾经在家父书房中见到的阴阳教的相关信函。”
江吟不过豆蔻之年,虽然已经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但是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稚嫩。
“河东道的旱情是户部尚书负责拨款,而大皇子负责赈灾。”晏离回答道。
“那普明寺阴阳教之事,大人可有头绪了?”
晏离眸色沉沉:“兹事体大,娘子确定想要置身其中?”
江吟贝齿轻咬红唇,只犹疑了一下便坚定地点头:“是,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大人的忙。”
晏离突然粲然一笑:“娘子此话倒是不差。之前根据普明寺的武僧顺藤摸瓜出了几条线索,但是相关之人要么失踪,要么就很快暴毙……”
“等等大人,你说失踪?”江吟眼中惊疑不定,“嵯峨院的大火和失踪的伙计,会不会同样也是阴阳教的手笔?”
晏离食指与拇指捏紧,气势突然变得凛冽如飒飒秋风,带着肃杀之意。
“大人知道了什么?”江吟问道。
“在下此前手下来报,说是发现一奇怪的村落,突然一下子变得封闭。只有几个村民外出在集市上用粮食换些生活必需品。村民昼伏夜出,一到晚上灯火通明,霎时却又空无一人。”
“鬼村?不是,这和嵯峨院的伙计又有什么关系?”
“嵯峨院的伙计就像这村落里的人一样,不过短短时间,就在盛京城内消失了一般。我们加派人手搜查,却始终一无所获。”
江吟把嵯峨院与阴阳教联系了起来,晏离又将阴阳教和奇怪的村落联系起来。原本是天南海北的两件事情,竟然间接有了关系。
“大人莫不是想要去探一探那奇怪的村落?”江吟露出了狡黠的微笑,“不妨带上我,给大人打掩护吧。”
“掩护?”晏离似是不解。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