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直摇头,“这小子能安安稳稳活着我都觉得稀奇。′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落朝颜颇为纳罕道:“他自己难不成不知道?家里呢?”
充当透明人的裴陆离适时出声回答:“回陛下,我确实不知毒从何处来的,家里人亦不知晓。”
落朝颜嗤道:“笑话。”
季叔面色纠结的接过话:“小姐,他是裴侍郎的养子,据闻,他被捡回府醒来后,从前过往皆不记得,只剩满身沉疴伤病。”
落朝颜比他还纠结:“你是说家里两个女儿一文一武的裴老头?”
得到季叔的肯定回复后,落朝颜眼神难言的打量一圈裴陆离,啧啧感叹,“有些人真是命里该得好儿女。”
随手捡来的儿子样貌如此,裴老头好福气呀。
二人又随口聊了些,裴陆离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时不时接两句话。
过了会儿,小厮打扮的人兴冲冲端着药碗进来,积极得很,“少爷,少爷,药煎好了,快些趁热喝。*l¨u,o,l-a¢x¢s-w,.?c*o?m*”
落朝颜瞥了眼黑乎乎的汤药,再看裴陆离眼都不眨的把它一饮而尽,下意识去想宿客眠面对这碗汤药的反应。
念头堪堪浮现,她熟门熟路的掐灭,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虎牙尖尖的娇气少年。
果然,一旦正视自己的欲念,从前所做的洗脑言说概无用处。
幸而喜爱不深,过些时日,她定能如常面对小尾。
也希望,小尾能正常待她。
原本落朝颜来季叔这里是为谈心,但看裴陆离喝药的架势,季叔怕是没时间跟她说话。
满腹心思的女帝* 陛下悠悠起身,想着天色渐明,干脆收拾收拾去上早朝。
裴府小厮见她要离开,忙行礼恭送,裴陆离听到动静,也赶紧跟着站起身行礼,奈何他服下药不久,脑子仍有些沉甸甸的抬不起来。
起身动作太急,脚下没站稳,直直冲着地面倒去。/k\a/y?e¨-¨g\e`.·c+o+m`
小厮不会武,突发情况吓得他也往地面趴,想着将自己垫在少爷身下。
落朝颜站在旁边,犹豫自己该不该去接,毕竟美人磕着碰着就不好看了。
不料,她和小厮的担心都是多余,那一袭青衣偏倒至半空时,忽然轻盈甩袖,脚跟划半圆,侧身翻转,腰腹一个用力,自己直起身形站正。
正当其余两人为此惊艳,裴陆离却摇摇晃晃后撤脚步,直到靠倚在桌边。
木桌并未定在地面,他虽瞧着精瘦,然身量欣长,惯性使得他背撞歪茶杯,木桌也由此滑开,失去依靠的裴陆离无力支撑,原地腿软单膝跪下,手掌狠狠按进碎瓷片里。
眼睁睁看着他从这边退到那边摔得更惨的落朝颜:“…………”
小厮看得目瞪口呆,呆愣好几下才后知后觉的跑过去扶人,“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落朝颜面无表情道,“你对着他鲜血淋漓的手掌再问一句没事试试呢?”
她扫过裴陆离苍白的面色,叹了口气,扬声道,“季叔,别煎药了,快来给人包扎伤口。”
不过是半刻钟没在前厅的季叔,听到小姐的话,以为是她受了伤,结果急匆匆跑进来,一眼看到越发狼狈的好看公子。
季叔苦着老脸:“这,这是发生了何事啊?”
小厮也苦着脸:“这,这该怎么跟您解释呢。”
落朝颜木着脸:“……先救人行吗?”
美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受伤,其余两个看着又不靠谱,落朝颜决定留下来盯着人上好药再走。
小厮将他家少爷扶到椅子上坐好,季叔去拿药箱,女帝陛下坐在对面,撑着下巴打量。
仔细要上药才发现,不止手掌按进碎片里,手臂也划了些伤,季叔拿剪刀剪开裴陆离的衣袖,肌肤皓白如月,陛下看得目不转睛。
感受到女帝毫不收敛的视线,小厮思考两秒,稍稍移动身形,挡住她的眼神。
他家少爷还未婚配呢,陛下后宫已经那么多美人了,可千万别惦记少爷。
只是想看季叔处理伤口的落朝颜莫名其妙被扣上大锅,亏她不知道小厮所想,只觉他挡得实在严实。
她已有心心念念之人,哪会见到美人便挪不开眼。
落朝颜侧了侧身,看到季叔将陷在裴陆离手掌的碎片尽数取出,而后又翻转手心,用纱布擦去遍布他手背的血迹。
随着臂肘翻转,本懒懒撑着脸看的落朝颜,视线顿时凝在一处,“他腕骨处的印记是哪来的?”
小厮满头雾水,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