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肯定的……咦!先生你胡说什么!我的孩子,哪里会像多吉!”丫鬟气的捶了一下魏庆书的肩膀。\0′0¢小~说`网- ′免-费?阅~读?“像先生才好!”
这丫头,下手没个轻重的。
魏庆书吃痛,揉着肩膀暗暗叫苦。
“多吉!你笑个屁!”丫鬟怒视多吉,抬脚踹过去。
多吉也不躲闪,只是憨厚的笑着。
“没脑子的家伙!一辈子讨不到媳妇!”丫鬟给了多吉一个白眼,见他啃完了一个饼子,又拿出一个,气呼呼的砸了过去。“就知道吃!那么大的饭量,干粮都被你吃完了!”
魏庆书习惯了丫鬟的叽叽喳喳,仰靠在树上,休息了一阵儿。又被丫鬟催促,不得已只能抖擞了精神上路。
越是靠近京城,魏庆书反而越是紧张。
他已经回过河州,乡里乡亲的见了他都很惊讶。因为晋王府派了人来,说是他已经死了,还把他的父母和舅舅一家接去了晋州。
魏庆书很是感动。
在昭和的时候,燕晴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不大待见自己,可却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啊。`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即便是以为自己死了,依然没有忘记照顾自己的亲人。
当是个外冷内热之人。
所谓难得有情人……
若是能与之长相厮守……
可如果万一她是个男子……
魏庆书的心情极为复杂。
因为他很清楚,即便燕晴真的是个男子,自己也未必能克制对她的喜爱……
感情这东西,当真是复杂。
比经史子集更难懂。
魏庆书得知父母去了晋州,即便是倍加思念,亦没有再赶往晋州,就是担心父母问及燕晴是男是女时,不知如何作答。更担心父母劝自己跟燕晴分道扬镳……
“哇!先生!这是什么树……多吉!多吉快看!看这个!这种蔬菜好不好吃?”没见识的丫鬟叫嚷着。
天色渐晚,丫鬟愈发心急,不停的催促起来。+x-k,a¢n+s¢h-u+j_u?n+.~c\o¢m^这个急性子的丫头,很担心凑不上花魁大赛的热闹。
魏庆书虽然比之当年高中探花时壮硕了许多,可到底是个书生,莫说与多吉相比,就是跟土生土长的西戎野丫头相比,也比不了。越是慌张赶路,反而越是累的直喘。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黄昏时分,才终于进了京城。
一进城,丫鬟就好似要疯了似的,见了什么都要大呼小叫一番。一身西戎打扮的她,更是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毕竟大梁京城中,北胡人和东夷人常见,西戎人却是难得一见。况且她长得十分水灵,性子亦活泼的过分,几乎可以用“张牙舞爪”来形容。
“梁国就是不同啊,这好好的路,弄了这么多砖石堵着,是不是有什么妙用?哎呀!多吉!你看……”丫鬟兴奋的一把抓住了一旁生的犹如一头熊似的多吉,紧接着,就是一通西戎话,叽里咕噜的更引得路人好奇的张望过来。
“好了好了,别吵了。”魏庆书是个好脾气的,却也有些受不了她的叽叽喳喳,劝了一句,却是无用。
好在眼前不远就是晋王府了。
魏庆书提了一口气,努力把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燕晴的模样赶走,这才心情复杂的继续往前走。
一路来到晋王府大门口,魏庆书上前跟门房说话。“叨扰。”
门房打量着魏庆书,看他生了一副梁人模样,却是身穿西戎服饰,皱了皱眉,脸上显出一丝鄙夷,没好气道:“干啥的?知道这是哪吗就来‘叨扰’。”
魏庆书讪道:“在下魏庆书。”
“我管你是……”门房一句话没说完,愣了,上下打量着魏庆书。“你……你说你叫什么?”
“魏庆书,去岁的探花,晋王府南平郡主的夫君。”
门房呆了一阵儿,满脸尽是惊讶。“哎呦!郡马爷!还真是您!您您……您没死啊!”
魏庆书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门房认不得自己。毕竟自己当初来晋王府的次数有限,门房不认识自己也正常。“呵,侥幸未死。南平殿下可在?”
“呀,殿下出门了,王爷也不在。”门房回道:“圣上来了,王爷和殿下跟着出门了,估摸着是去花魁大赛凑热闹了。这……哎呀,您进府吧。”
门房把魏庆书一行一直领到了前厅,之后说是去禀报王妃,就退下了。
魏庆书待在大厅中,竟是有种如坐针毡之感。
道理上而言,自己算是到家了。
可这家……
太陌生,还好似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