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枕在时廷之胸口,眼尾轻颤,掐着自己的指尖儿。
心中一顿,才谨慎开口:“你多陪陪姐姐好不好?”
“就是为了这个?”
听着容晚柔的话,时廷之冷哼一声。
挑了挑眉峰,腹诽道:容宁黛哪里需要他陪?小笨蛋!
思绪一转,像逗猫儿一样轻挠她的下巴。
时廷之眸子微眯,低沉的嗓音懒懒的,漫不经心的开口。
“柔儿若更乖一些,我就多陪陪她,可好?”
薄唇擦过她轻颤的眼睫,容晚柔脸色一白,还来不及回答。
门外,桃桃的脚步声响起。·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急忙推了推时廷之,“你快走吧!趁着夜色出城,可千万别叫人看见!”
特别是别叫人看见他出现在她这里!
“没良心的小东西。”
迅速低头亲了她一下,一个冰凉之物忽然塞进她的掌心。
“乖一些,若敢扔了,看我不罚你!”
书柜后的暗门开了又关,容晚柔这才看着手中的琉璃茉莉簪,神思恍惚。
茉莉,莫离,与君不离。
“姑娘,您起了吗?现在才五更天,您再睡一会儿也无妨的。”
“不必了。”
容晚柔看了眼窗外如墨的天色。
“帮我梳洗更衣,今日御医来府中为姐姐诊脉,让管事的婆子、娘子们晚些再来。”
“昨日就己经吩咐下去,夫人的康健才是第一要紧。”
桃桃说着,将内寝中的金丝楠木三足落地宫灯依次点亮。
御赐的灯纱让屋内的光线异常柔和,即便刚醒之人,也不觉得刺眼。
从柜子里拿出手掌大小的雕花木盒。
里面的透明膏体己经用了大半,却仍带着水仙花的香气。
“奴婢帮姑娘上药。”
一边说着退去容晚柔的寝衣。
桃桃看着她身子上原本己经极淡的红痕又鲜明的起来,忍不住轻呼一声。
“这……将军上个月差人送来的药膏不是极好用的吗?怎么现在又……”
容晚柔浅浅的瞥了眼肩头上的嫣红,暗咒一声。
敷衍道:“许是昨日泡了澡的缘故。”
桃桃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待上完了药,己然天明。
“姑娘,这是婉月郡主昨日派人送来的请帖,昨晚深夜才送来。”
“消寒宴?”
容晚柔瞥了一眼,将请帖放在一边,淡淡道:“知道了。”
看见放在妆镜台上的琉璃茉莉簪,顺手扔进红漆雕花锦盒中。
“呀,这么好看的簪子!奴婢以前怎么没见姑娘戴过?”
见容晚柔放得随意,桃桃急忙小心的整理好。
“不过昨日婉月郡主府的婢女来送请帖的时候,好像说郡主特地求了圣旨,赐婚将军。”
“什么?”容晚柔眉色一愣,满眼的不可置信!
姐姐还在呢,怎么就……
婉月郡主金尊玉贵,难道甘愿做平妻?
时廷之总不能让姐姐下堂!
容晚柔一愣,想到时廷之方才淡漠的样子,水袖一扫,竟然妆奁带到地上,里面的青玉青鸾佩也摔了出来。
这玉佩本是一对,现在一只完好,一只碎成几瓣。
碎掉的正是两个月前时廷之临行前从自己腰间解下来的那块。
桃桃暗叫一声糟糕!
“将军今日就要回府,这可怎么交代?”
看见容晚柔弯身欲捡,连忙阻止:“姑娘,小心弄伤手。”
容晚柔一愣,是啊,情如花上刺,会痛,会流血。
浅笑着摇了摇头,收回了手。
桃桃立刻把碎掉的玉佩用帕子包好,愁眉苦脸的递给容晚柔,“这可怎么办啊?”
容晚柔只稍稍瞥了眼,“一块玉佩而己,有什么怎么办的?”
“可是……”桃桃张口欲言,又看容晚柔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悻悻的闭了嘴。
容晚柔又对着镜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瞧了一遍。
妆容淡淡,从钗环到衣衫皆是素色,这才安心。
“早膳用得简单些,一会儿御医来府,咱们不能失了礼数。”
“是,奴婢这就将早膳端来。”
容晚柔点点头,似想起了什么。
又吩咐道:“记得备好茶点,万万不可怠慢了御医。”
“姑娘放心,奴婢己经让厨房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