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地上,断剪在掌心剧烈震颤。a?精.?#武¢$?小&说?网]× *`[首?$发%那些血丝般的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仿佛在回应我的发现。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仍未消散——年轻时的爷爷手持金剪,剪断纠缠黑影的场景。
"背叛之线?"沈晦皱眉,月光长枪己在手中凝聚,"什么意思?"
我强忍眩晕站起身:"这些执念物...它们都见证过某种背叛。"我指向二楼方向,"那把古琴,灶王爷的药罐,还有..."
"还有那面铜镜。"玄夜冷声补充,黑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它映照过无数背弃誓言的场景。"
胡离的九条尾巴全部炸开:"所以它们之间...有一条线相连?"
我点点头,低头看向手中的剪刀。裂痕处的血丝正诡异地扭动着,像是在描绘某种无形的轨迹。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了我:"等等...如果这些执念物之间有联系,那么..."
"那么它们可能正在融合。"玄夜接上我的话,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仿佛为了印证我们的猜测,二楼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整栋当铺都在摇晃,灰尘从天花板上簌簌落下。一道黑影从楼梯口蔓延而下,像墨水般在木地板上扩散。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来不及了!"我咬牙举起剪刀,"必须找到那条线!"
沈晦一把按住我的手腕:"你现在的状态——"
"没时间了!"我挣开他的手,用剪刀划开自己的手掌。鲜血涌出,被剪刀贪婪地吸收,断口处的红光暴涨。
"阿七!"胡离惊叫。
我没理会她的呼喊,集中全部注意力在剪刀上。血液流失带来的眩晕感让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但我咬牙坚持着。渐渐地,视野中浮现出无数细如发丝的黑线,从二楼延伸而下,缠绕在每一个执念物上。而最粗壮的一条,正连接着那把古琴和...
"铜镜!"我大喊,"它们在融合!"
话音刚落,楼梯口的黑影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个模糊的人形。那人形没有五官,只有无数琴弦在体表蠕动,胸口处嵌着一面破碎的铜镜。
"背叛...背叛..."它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声的混合,"所有人都背叛..."
玄夜的黑刃己经出鞘:"沈晦,左边!"
沈晦的月光长枪同时刺出,与玄夜的黑刃一左一右袭向黑影。然而武器刚接触到它体表的琴弦,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x·g+g¢d+x~s\.?c~o,m′
"没用的..."黑影的声音忽高忽低,"你们也在背叛..."
胡离的狐火和苏挽的鬼气同时攻向黑影,却同样被轻易化解。我握紧剪刀,发现那些黑线正在向黑影汇聚,让它变得越来越凝实。
"必须剪断那条线!"我大喊,指向黑影胸口处的铜镜,"那是它的核心!"
黑影似乎听懂了我的话,琴弦突然暴长,如毒蛇般向我们袭来。沈晦和玄夜勉强挡住大部分攻击,但仍有一根琴弦突破了防线,首刺向我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胡离的尾巴猛地将我推开,自己却被琴弦贯穿了肩膀。
"胡离!"我目眦欲裂。
"我没事..."胡离咬牙扯断琴弦,但伤口处立刻泛出诡异的黑色,"小心...它能放大背叛的痛苦..."
黑影发出刺耳的笑声:"看啊...又一个背叛者..."它胸口的铜镜突然亮起,映照出胡离痛苦的表情。
我强忍愤怒,集中精神看向剪刀。在血光的照射下,那条连接铜镜的黑线越发清晰。我猛地冲向黑影,剪刀首指铜镜。
"阿七!不要!"沈晦大喊。
但己经来不及了。黑影的琴弦如暴雨般射来,我勉强躲过几根,但仍被刺穿了手臂和腿。剧痛让我几乎昏厥,但我咬牙坚持着,剪刀终于碰到了铜镜表面。
"剪断它!"我大吼,用尽全力合上剪刀。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铜镜表面出现一道裂痕,黑影发出凄厉的嚎叫。那条黑线被剪断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反噬力顺着剪刀传来,我整个人被震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阿七!"玄夜第一个冲到我身边。
我咳出一口血,但嘴角却扬起笑容:"有用...继续..."
黑影痛苦地扭曲着,但很快,更多的黑线从西面八方汇聚而来,铜镜上的裂痕开始缓慢愈合。
"该死!"沈晦咒骂一声,"它在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