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一夜没合眼,为了避开陆砚洲,早上特地提前了十几分钟出门。
但或许对面的人也是这样想的,于是他们又在出门时碰上。
只是这次陆砚洲没有再看他一眼。
阮绵仍然站在电梯最后角落,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斜前修长的身影,他如同往常一样在镜面前站的笔直,只是今天,似乎连后脑勺都透露着冷漠疏离。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陆砚洲没有一丝停留,跨步向外走去,他拉开车门抬脚上车一气呵成,车子如离弦之箭驶离,只留下一点车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