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间一个字一个字蹦了出来:“你敢打我。”
从来只有他打人的份,况且打人不打脸,除了他爹妈,谁有胆子在他脸上来这么一下,按自己的脾气,他得把人往死里弄。
阮绵深知他的脾气,退无可退,背靠着车窗望着他开始哭泣。
他应该撕心裂肺的哭,或者向往常那样睁着一双空洞的眼默默流泪,可他只是小声哭着,隐忍而悲伤,反倒让方时赫无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