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丧失力气,飘飘然不知所以。
他掀开被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全是汗。
“做噩梦了吗?”
黎见雪也随之苏醒,顺手把人圈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背。
弟弟刚从梦里醒来,神情涣散,脸颊泛红,湿得衣服都贴在背上了。
他安抚着他的脊背,他朦胧的眼神就随之转移到他的身上。
然后逐渐清明起来——“哥哥……放开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全部湿透了。”
他看见哥哥轻轻嗅了一下,然后依然是平日里淡然的神情:“月白,你长大了。”
*
他早就是大人了好吗!NPC不要老是以貌取人。
该死的梦!
“……”
他抗拒不了地开始频繁做梦。反复梦见扭曲的阴影,交织的神经,以及倒错的快感,在梦中感受无止尽的沉迷和放纵。
但是每次醒来,他又什么都不记得,连梦的内容都无法诉说,只有身体记住了那一丝余韵。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身体受不了啊!
白天总是被变得没有分寸感的哥哥像有皮肤饥渴症似得紧贴,总觉得某天会跨过什么危险的界限。
晚上又总是做着无名的梦。
黎月白非常困扰,直到他发现,假如他一天都不和哥哥有接触,晚上就不会做那样的梦。
为了守护自己的身心健康,他开始单方面躲避哥哥NPC的碰触。
“是哥哥哪里做错了吗?”冰雪般的面容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没有啊。”黎月白无辜摇摇头,不肯承认自己最近疑似经常做春/梦身体受不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