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村意相投,则为他丑心儿真博得我村情儿厚。似这般丑眷属,村配偶,只除天上有。”白牡丹当下答唱:“他生得脸儿峥、庞儿正。诸余里耍俏,所事里聪明。恁可憎,没薄幸。行里坐里茶里饭里相随定,恰似纸幡儿引了人魂灵。想那些滋滋味味、风风韵韵,老老成成。”
宋元两代,忌讳“村”字,将“村”做丑。人是衣裳马是鞍,修小罗这身衣着一穿,再加上刻意的整理出苍老粗鄙之态,长街上认得他便是凌横刀的,可当真不多。是以绿芍药这突如其来的调笑之唱,顿时成了一种解说之词,免得犯下了忌讳,让大家看到头牌粉客居然与个粗鄙汉子在一起,影响了兴致。那白牡丹的回唱则立刻将修小罗捧到了天上,像是向长街两边的众人说道:只要是武林好汉,粗鄙又如何?一样获得姐儿喜爱。
喝彩顿时又如雷般轰响起来,长街两边观望的,不凡江湖汉子,两大头牌粉客的这一调笑之唱,顿时让大家均有种自己也有机会成为入幕之宾的感觉,兴奋之下,许多的金银珠宝,也毫不吝啬地抛向白牡丹的香车。
如雷的欢呼当中,绿芍药连连谢礼,而后于众目睽睽之下,投怀送抱,在恒酒楼的楼顶,与一身衣衫再没那么寻常的修小罗,相拥相吻、难解难分。
众人的狂呼,立刻又震天般响起。鞭炮如雷,也适时鸣响。
音乐再度响起。香车、玉船的舞妓,翩翩起舞,白牡丹起舞而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淡淡的血腥,于那满街的狂呼与白牡丹的飞扬唱腔中,流入修小罗的口内。修小罗抱紧怀中的绿芍药,借拥抱互吻之机,不断地输送着真气,平息对方紊乱的内息,帮助怀中玉人疗伤。直至掌声渐稀,真气输入了将近三成,绿芍药才气息平稳,伤势暂时可控。那白牡丹最后的歌声也正不断重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两人不再相吻。修小罗低声问道:“现在怎么办?”绿芍药用那会说话的眼睛亦笑亦嗔地横了修小罗一眼,似乎在说:“死人!不会抱我下去?”
修小罗如奉圣旨,翩然拉起绿芍药的手,输入真气,“虚空决”之“雪之灵动”发动,点了下恒酒楼顶的琉璃瓦,在空中划出漫长的弧线,而后雪花飞扬般在空中与绿芍药翩然而下,落到玉船之上。
这一手轻功,登时又换来雷鸣般喝彩。此次却是由衷地对修小罗喝彩。
长街中,香车、玉船,再度行驶,两车的舞妓,都竞相施展出欢快潋滟清心轻雅的春江花月夜。白牡丹一曲结束,在伴舞当中,暂时消失于车内。玉船上十数名美妓舞出了红红的大扇子,遮掩了修小罗和绿芍药的身躯,接着玉船甲板的横格开启,两人落了下去。
甲板之下,另有空间,唯独相对低矮。一名中年美妇接过绿芍药,便手贴丹田,输送真气。另一名中年美妇,手掌伸到修小罗面前,掌中正有一只小小的丹丸,散发异香。修小罗立即知晓这江南有名的粉团,竟是个神秘的武林势力。看眼手中的丹丸,也不推让,伸手接过,吞了下去。
那丹丸入口即化,接着暖洋洋的气息自腹内散出,扩向奇经八脉,显然乃是难得灵药。修小罗不敢耽误,也盘膝静坐,行功全身,补充方才损耗的真力。
耳听得歌舞声,丝竹声、外面的喧哗声、时不时响起的鞭炮声不绝于耳,盏茶过后,修小罗已觉恢复过来,绿芍药也好转许多,无须再输入真气治疗。
但要命的危机过去,这狭小空间内十数名绝色女子的美目流盼,十数张笑意盈盈伸手可及的吹弹的破的脸蛋,张张微微上翘的红唇,却使修小罗立时觉得自己变成了柳一搂。非但手足无措,更是一张脸都已发烫。
“凌横刀、凌大局主。”绿芍药柔嫩的小手递了过来,吐气如兰的红唇也凑到了修小罗的唇边,在修小罗浓须上轻轻滑过,慢慢滑到了修小罗的耳后。天籁般的声音也珠撒玉盘地轻轻响起:
“你一直等到现在,等到冷冰冰亲自出手时才现身,想来已知道,接镖者就是小女子了。怎么样?镖呢?”
修小罗不觉伸出手去,掏出藏于怀中,犹带体温的两枚半片钢环,什么“便是严刑拷打,也要拷问出来!”,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但那双白皙的纤手,却在接过钢环后,毫不客气地兰花拂袖,刹那点取修小罗周身三十六处大穴,而后十几双纤手毫不迟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