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袖子里伸出一柄蓝旺旺的袖剑。武才扬心里惊道“糟了”时,两人已经疾刺向米富和米贵,待“他们要动手”呼出时,牛大吹的匕首连根没入米富的心脏,牛二吹的袖剑也刺入米贵胸中。
他们动手前毫无征兆,米富米贵也早被对方的花言巧语、举止行为迷惑得警惕心全无,故而直至两人迅速拔出兵器袭击时,仍道:“咱们一见”那个“如故”两字,却再也说不出口,砸在矮桌上,登时断气。
两人一刺成功,当即刺向米长寿。“叮叮”两声,始终一言不发的米长寿却在牛大吹、牛二吹偷袭来的刹那,抬起手中单刀,格开两人袭击,同时一蹬矮桌,借势倒窜而出,“通”的一声,撞破瓜棚,跃了出去。
他反应奇快,牛大吹、牛二吹却也不慢,兵器被格开的刹那,牛大吹斜飞而退,顺势短匕划出,划在老汉颈间,那老头不诣武功,登时血花四溅,头颅落地,牛大吹业已飞至瓜棚外,拔出腰间佩刀。
牛二吹反方向斜退,袖剑划向武才扬颈间,竟要顺势把武才扬也杀了。武才扬早有防范,一矮身,溜到桌子底下,牛二吹一剑刺空,停也不停,也飞至瓜棚外,和牛大吹并肩而站。他们自动手到出棚,只在一刹,武才扬死里逃生,险到极点。却听脚步声响,米长寿已自瓜棚另一边转了过来,手按刀柄。他慢步而行,面上毫无表情,似乎毫不知晓两个哥哥已经死去,方才自己也差点丧命一般。即使目光也看不出一死变化,武才扬这才有暇暗呼一声:“侥幸!”
牛大吹与牛二吹相互看了一眼,各退一步,蓄势以待。
米长寿慢步而来,到了那匹马前,微微一停,忽然间刀光一闪,继续向前走去。
他刚迈出一步,突然血光四溅,那匹马的马头“扑通”落在了地上,那马兀自保持着低头噬草的姿态,马脖子处似喷泉般地喷射出鲜血。原来米长寿方才那一缓之间,居然已经拔刀、斩马、收刀入鞘。这三个动作连贯如一,快捷无伦,故而像是根本未曾动过一般,其实早已先行斩了马,断了两人骑马逃生之念。
武才扬心下骇然,自问以自己的武功,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隐约间总觉得米长寿那一招十分熟悉,却一时难以想起在哪里见过。
牛大吹、牛二吹惊呼声中,跳开两步,目光情不自禁地向那匹马望去,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便在这刹那,刀光又是闪了一闪,顿了一顿,再一闪,米长寿已经缓缓转身,向瓜棚行了一步。
“扑通!——通!——通!”牛大吹、牛二吹、那匹无首马,一起倒下。米长寿居然在这刹那间,两刀斩杀了牛大吹、牛二吹两人。他二人一落到地上,顿时变为四片,竟是均被生生劈成了两片。以这二人的快捷身手,居然来不及抵抗,便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