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机械地吞咽着，喉咙在张昊指尖下规律地滚动。

"做的不错，小檬。"张昊看着黑衣保镖抽出空针管，突然用指腹擦过她湿润的睫毛，"知道吗？你这种认命的样子..."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比反抗时更让人心疼。"

张昊突然俯身，铁链哗啦作响中，他的手臂穿过周小檬的膝弯，将她轻轻抱起。少女的身体在他怀中轻得像片落叶，被冷汗浸透的衣料贴在他前襟，传递着不正常的体温。

周小檬虚弱地挣扎了一下，却被更温柔地按进怀里。+l/a+n\l_a¨n^w\e¨n+x!u^e^.\c¨o~m￠

"嘘。"张昊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粥里加了点让你安睡的东西。"

他将周小檬放在舱室内干净的床铺上。染血的绷带被小心解开，换成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新纱布。当冰凉的药膏涂抹在锁骨伤口时，周小檬不自觉地瑟缩，却被张昊用掌心固定住："忍一忍。"

舱室顶灯被调至最暗："睡吧，我的小檬。"他的手指轻轻覆上她的眼睛，"我陪着你…"声音渐渐飘远，"你也要一首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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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檬再次睁眼时，刺目的阳光正从舷窗斜射进来，在金属地板上烙下一道刺眼的光痕。

她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腕仍被铁链束缚，只是换成了柔软的皮质镣铐，内侧还垫了一层绒布——不会磨破皮肤，但依旧挣脱不开。

“醒了？”

张昊的声音从房间另一侧传来。他正坐在桌前，手里翻着一本皮质笔记本，指尖偶尔在某页停顿，若有所思。阳光落在他半边脸上，勾勒出锋利的轮廓，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眼睛。

两个黑衣保镖站在门口，面无表情，手里端着餐盘。

“饿了吗？”张昊合上笔记本，起身走到床边，伸手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一个高烧不退的孩子。

周小檬的喉咙干涩发疼，昨晚被强行灌下的粥似乎还黏在食道里，让她想吐。但她没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张昊笑了，转身从保镖手里接过餐盘——一碗冒着热气的海鲜粥，旁边配着一小碟她最喜欢的酸黄瓜。

他舀了一勺，轻轻吹凉，递到她唇边。

周小檬的嘴唇轻轻碰了碰勺沿，温热的粥滑入口中。鲜甜的虾仁在舌尖化开，混着姜丝的微辛，熟悉的味道让她睫毛轻颤——这是基地食堂张昊常给她买的宵夜配方。

一滴泪砸在勺柄上。

"怎么哭了？"张昊用拇指拭去她颊边的泪水，指腹温度烫得惊人，"以前你哥逼你吃胡萝卜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委屈。"

这句话像把钝刀，狠狠捅进周小檬的记忆里。她仿佛又看见那个在食堂灯光下，把她只剩下胡萝卜的餐盘拽到自己面前三两口吃光的那个耗子哥，看见那个笑着揉乱她的头发说"你的剩饭我负责"的耗子哥。

可下一秒，瓷勺被扔回碗里，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你看你。"张昊突然站起身，阴影笼罩下来，"早这么乖多好。"他转向门口的黑衣保镖，声音冷得像换了个人："灌吧。"

周小檬的瞳孔骤然紧缩：“我吃，我能自己吃…”

保镖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另一人己经拿起准备好的针筒。张昊背对着床铺，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钻石袖扣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蓝光。

针管粗暴地抵进周小檬的齿间，温热的粥液被强行推入喉咙。她本能地挣扎，铁链在床架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却被死死按住下颌。

"唔——"

胃部剧烈痉挛，刚咽下的粥猛地呛出，喷溅在雪白的床单上。

张昊连头都没回，只是对着舷窗整理领带："再准备一份。还是同样的份量。"

保镖沉默地换上新针管。周小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濒死般的恐惧。

"灌。"

针管再次塞入口腔，周小檬的喉骨在保镖指腹下剧烈滑动。机械的吞咽。

保镖灌完第三支针管时，周小檬己经瘫软如布偶，只有睫毛还在生理性地颤抖。张昊抬抬手，保镖退到一旁，“总有玩具觉得自己是玩家，对吗宝宝？”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丝帕，轻轻擦净她脸上的污渍。

"睡吧。"他解开她一只手腕的镣铐，将笔记本放在她床头，"下次醒来...我要看到第17页的破译结果。"

当舱门第三次打开，周小檬看见张昊身后的保镖端着熟悉的碗时，她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她的脊背猛地弓起，铁链在床架上刮出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