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本也打算关店,可又担心你要是有急事找我,却寻不到人,就一首撑着没关。
这事可真奇怪,说它是瘟疫吧,住在虹口的居民却一个都没被感染;
说它不是瘟疫吧,听说鬼子司令部里好多鬼子的皮肤都开始溃烂了。”
依萍听闻竟有这般怪事,心中暗自揣测,或许是小绿在其中动了手脚。
可之前小绿明确说过,给松本润下的药并无传染性,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算了,还是先把要紧事办了,等回去再找小绿问个清楚。
依萍开口说道:“鸿鹄同志,昨晚我为了救人,潜入了鬼子的提篮桥监狱。
临走时,听被我救的那人说起,他隔壁牢房关着的是红党同志,我便顺手把那人也救了出来,现在就安置在我家里。”
啥?
李奎茫然地看向依萍,这丫头怎么大白天的说胡话呢?
先不说提篮桥监狱的防守是何等严密,单说她是如何在众多鬼子的眼皮子底下,救出几个人还能毫发无损的呢?
他严重怀疑毒刺同志在吹牛,可他没有证据。
可当目光触及依萍那无比认真的神情时,他一下子愣住了,到嘴边的质疑也咽了回去。
“毒刺同志!你说的是真的?”
李奎一脸认真,紧紧盯着依萍,目光中满是探寻。
依萍都快被李奎气笑了!
她对着李奎,一字一句认真说道:“鸿鹄同志,我没有吹牛,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这下换李奎坐不住了,他猛然站起身,在屋中不停地走来走去。
他十分犹豫,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将这件事说出来。
片刻之后,李奎咬了咬牙,问道:“毒刺同志,你救出来那人可有说什么吗?”
依萍摇了摇头,“他什么也没说,我也没问,我知道你们的纪律,又何必为难于他!”
依萍仔细描述了男人的身形,可说到面部时却犯了难。
那男人被折磨得面目全非,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额角还有一块烙铁烙下的可怖烙印,根本辨不清原本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