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提头来见。`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白起的声音不含任何情绪,却比殿外凛冽的寒风更能冻彻骨髓。
金銮殿内,再无一丝活人的声息。
那些侥幸还清醒着的文武百官,此刻连恐惧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他们的心神,被那四尊从神话中走出的杀神彻底碾碎,只剩下一具具匍匐在地,等待宣判的空壳。
龙椅之上,叶凡缓缓站起身。
他没有再去看那些已经沦为背景板的臣子,而是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走下了九层丹陛,来到了大殿的正中央。
他站在那四位绝世英灵的面前,身形并不魁梧,却自有一股凌驾于天地之上的气魄。
“北莽蛮夷,胆敢犯我边境,杀我将士,辱我大夏。”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金戈铁马的肃杀。
“此仇,唯有血洗。”
“此恨,唯有灭国。”
话音落下,他转过身,视线落在了白起和冉闵的身上。
那两人的身上,一个杀气内敛如渊,一个战意狂暴如火,是两柄截然不同,却同样能捅破苍穹的绝世凶器。
“白起,冉闵。”
“臣在!”两人齐声应诺,声如洪钟,震得殿顶的琉璃瓦都在嗡嗡作响。
“朕命你二人,即刻点兵。”
叶凡伸出两根手指,动作随意,说出的话却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骤然下降。
“朕不要活口,不要降卒。”
“朕只要北莽三十万颗头颅,在雁门关外,筑成一座新的京观。+x\d·w¨x.t^x,t¨.`c?o-m,”
“朕要用他们的尸骨,告诉这天下所有人,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
白起那张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极淡的,宛如冰层之下暗流涌动的嗜血笑意。
“臣,领旨。**杀一人为罪,屠万即为雄。臣,将为陛下献上一座足以传世的‘雄关’。**”
冉闵更是直接,他手中那柄双刃长矛重重往地上一顿。
“轰!”
坚硬的金砖地面瞬间龟裂开来,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战意沸腾。
“陛下放心,臣的矛,已经渴了!**北莽蛮夷的血,当为它开刃!**”
那股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意和战意,让跪伏在地的官员们又昏死过去一片。
叶凡不再理会这两人,视线转向了另外两位。
“霍去病。”
“末将在!”那英姿勃发的年轻将军一挺胸膛,眉宇间满是跃跃欲试的锐气。
“你领三万铁骑,坐镇京畿,随时准备策应。若有宵小敢在京城作乱,给朕踏平了他。”
霍去病眼中闪过一丝未能亲赴前线的遗憾,**但那丝遗憾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的明悟。他抱拳沉声道:“陛下深谋远虑!京城乃国之根本,前线将士在外浴血,后方绝不容有失!末将遵命,必保京畿万无一失!”**
最后,叶凡看向了那个气质沉静如水的兵仙韩信。
“韩信。”
“臣在。”
“自即刻起,大夏所有兵马粮草、军械后勤,皆由你一人调度。朕给你最高的权限,朕只要一个结果。!d,a′k!a~i\t?a~.\c-o?m¨”
叶凡的声音里,带着不容辩驳的决断。
“前线将士,不得缺一兵一卒,不得少一粮一草。”
韩信没有慷慨激昂的陈词,他只是微微躬身,那双清澈的眼眸里,仿佛已经有无数条纵横交错的路线在飞速推演。**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一旁已经面无人色的户部尚书。**
“陛下,三日之内,第一批粮草军械,可抵雁门关。”
“七日之内,可再征调二十万大军,兵临北莽王庭。”
他的声音平稳,却蕴含着一种能将整个天下都纳入掌中棋盘的绝对自信。
安排完一切,叶凡才重新将视线投向那些已经彻底麻木的文武百官。
“传朕旨意。”
“举全国之力,征兵、征粮、征铁器!凡有藏私、拖延、懈怠者,以通敌论处,满门抄斩!”
“户部,即刻开仓,拨银三千万两,充作军资!”
“工部,所有工匠停下手中一切活计,日夜赶制军械,三日内,朕要看到十万支箭矢,五千副甲胄!”
一道道雷厉风行的旨意,从他口中发出,再无一人敢有半句异议。**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瘫软在地,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