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家说了,抓住刺客,有赏。
”
大家支起耳朵来,兴奋问道:“赏啥呀?”
周世昕道:“每个人一瓶酒,半斤猪头肉。
这是今夜的赏赐,要是抓住了刺客,一人一块袁大头,外加一个窑姐。
”
大家大喜,嚷嚷道:“快藏起来,冻他娘的一夜也值。
只要抓住刺客,赶明搂着小娘们睡他一整天捞本。
”
冯剑回到屋里,和衣躺在床上,由于紧张,四肢颤栗不已,心在腔子里“嘭嘭”直跳。
他做梦也没想到,竟然还有巡夜的,可见邵家防范之严密。
看来,今夜进地道的希望落空了,孙倩靓姐妹的下落只能等到明天再想办法查找了。
冯剑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拍了他两下肩膀的那人是谁呢?他是邵家的人吗?他为啥阻止自已进入丧屋呢?冯剑突然心里一动,对了!处头巡查这么严,屋里肯定设有埋伏,这人是在阻止自已进入圈套,也就是说,这个人是他的朋友!冯剑苦思冥想,在这个生疏之地,他新来乍到,举目无亲,谁会帮助他呢?冯剑百思不解。
四下一片寂静,他却感到杀机四伏,扑朔迷离。
冯剑心烦意意乱,实在是睡不着,便起身来到窗前,用手指沾点唾沫弄湿窗纸,捅了一个眼往外观察。
外面空无一人,只有雪粒打地的沙沙声;远处偶尔会传来一声犬吠,更显这漫漫长夜的凄凉,更显得杀机四伏、阴森可怕。
冯剑观察了一阵,却再也不敢出去。
就在他刚要回身上床睡觉时,突然间人影一闪,窗外出现一人!那人对着窗口用鼻音低声道:“院子里有埋伏,你要找的那人已被送往徐州了!”
说罢,一闪不见了。
冯剑惊得目瞪口呆,极度恐慌。
他紧张地思索着:这个人是谁呢?为啥捏着鼻子说话?这人是不是刚才那个拍了两下自已肩膀的人呢?啥人送往徐州了?我要找的人?难道是孙倩靓姐妹俩吗?他为啥要来告诉我呢?又有啥目的呀?冯剑紧张极了,细细咀嚼着这句话的含意,感到一阵惊诧、茫然、恐怖。
百思不解,也找不到头绪来。
他眉头紧蹙,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躺下,满腹心事,一片茫然。
躺在床上碾转反侧,直到天亮方才睡着。
冯剑在彷徨不安中,渡过了在邵家的第二个夜晚。
翌日清晨起来,洗嗽完毕,自有人端上饭来,冯剑草草吃过。
吃过饭后,冯剑百无聊赖,在屋内坐卧不宁,心事重重,焦燥不安。
对他来说,疑问太多了。
孙倩靓姐妹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昨晚那个送信的人又是谁呢?他说人送徐州了,难道真是孙倩靓姐妹俩吗?徐州在啥地方呢,离这里远吗?冯剑感到郁闷难受,便信步来到院中四处转悠,想找出点蛛丝蚂迹来。
雪已停了,早有人把院中的积雪扫除干净。¢x,i·n~w,a+n+b·e+n!.^o~r·g?
冯剑察看了各个旮旯,也没发现一点线索。
不时有人勿勿而过,有几个年老的家人正不紧不慢地拆除昨日出殡临时垒砌的锅灶、灵棚,周围平静得令人窒息。
冯剑在院中遛了一圈,想跟人说句话,家人们都极为警惕,不敢搭理他,这使他不免心中烦躁不安。
他在院中伫足良久,感到憋闷难捱,便想到门外去转悠散心。
刚转到大门口,突然从侧院小屋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
冯剑一惊,急扭头一看:只见史者立缠了一头的绷带,正摸索着从铁锅里头盛饭,因两眼看不见景物,把饭碗给打翻了,饭弄洒了一锅台。
史者立大概是哀叹自已将在无情的黑暗中渡过余生,为此悲愤大喊。
冯剑心下恻隐,不忍再看,心里一动,暂且不出门,转身往后就走。
他要到后面,看看邵和坤死了没有。
刚挪动脚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冷笑,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