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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
凤无世冲她招了招手,淡笑道:“来,坐在这儿跟朕下盘棋。”
连清澄身形一顿,心里暗暗思量,皇上虽在笑,可那眸中却明显压抑着些许怒气,莫非今日在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
自古为人之道,谋略、品性、计策往往在一盘棋艺中便可彰显,无故邀自己下棋,皇上又有何用意?
她凛了凛眉,为难道:“恐怕要让皇上见笑了,微臣不会下棋。”
“哦?不会下?”
凤无世故作惊讶道:“怎么,连王爷对你期望至高,却忘了教你下棋?”
“微臣,确实不会,实非爹未教,而是臣不愿意学。”
她面上微窘,音色有些尴尬。
“既然不会便算了,坐下吧,陪朕聊聊天。”
凤无世让人收走棋盘,只留下高公公侍奉,其余侍婢尽数退走了。
见此景,她心里有些不安,皇上让宫女全退下,要说的定是私密之事,而自己不过是个无任何官职的官门子弟,何况之前皇上还如此忌惮爹,现在这般,又要说什么?
“你很紧张?”
凤无世见她紧紧握着手,淡淡抿了口茶轻笑道。`晓/说^C′M\S· +唔*错~内.容`
“呵呵,微臣失色了,皇上不会怪罪吧?”
她白着一张脸强笑,伸手擦了擦额上的虚汗。
“朕又不杀你,你怕什么。”
凤无世无奈的摇摇头,原以为这连清澄年少轻狂,如今看来,到底还是年纪太轻。
她见皇上一脸平静,缓缓吐出一口气,与君主座谈秘闻并非幸事,若在这种情况下她都能全身无畏,皇上会怎么想自己和爹?
连褚城教出来的儿子如此无视龙威,难道还不是早有了反叛之心?
所以,她需要适时的伪装。
“你觉得,当今朝政如何?”
凤无世突然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
她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朝政之事,她一个外人,怎敢缪谈,如今朝事如何众人皆清楚,太子一派与瑕王几尽分割王权,这当也是皇上一直以来的意思,两势抗衡,他才能坐稳皇位,现在突然问起,莫非他已经感觉到威胁了?若能借机让皇上对凤归邪多一些关注,日后夺权,怕是会更容易了。
“微臣愚见,不敢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
“但说无妨。”
“是”。
她颔首应着,思忖一瞬,缓缓开口,“如今柳丞相身居高位,在朝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太子最有力的后盾,但皇上可曾想过,太子愚钝鲁莽,并非明君之选,若有朝一日真的登了基,以丞相的野心,这天下难保不会冠以柳姓。”
说及此,她故意顿了顿,果见皇上的浓眉紧紧皱了起来,眸中带着一丝怒意,她心下暗笑,想来今日在朝中,是柳相惹了皇上。
“而瑕王自幼跟在皇上身边学习储君之道,其外公年太师近年来在朝中也占据着一席重位,瑕王固有仁君之姿,这天下到底还是皇上的天下,皇上还要在那张龙椅上坐三十年四十年甚至更长,世间万事变化莫测,皇上坐的了这么久,可瑕王,不见得会甘心等这么久。”
“哈哈,你这个小鬼,年纪虽轻,眼光倒长远。”
凤无世大笑,连清澄一席话正中他意,而他苦恼的,也正是这个。
“多谢皇上赞誉。”
“那依你看来,这困局,朕该如何打破?”
她凝眉沉思,注视着凤无世脸上的每一抹变化,而后自信的笑道:“大势三分,皇上方可高枕无忧。”
凤无世先是一愣,参透她话中的意思后,龙眸紧紧盯着她说:“难怪连王久不结党,原来是早选好了同盟,那日你在金銮殿上智斗柳慕贤时,朕早该猜到你与邪儿关系匪浅,连褚城偿还荣华的人情,未免有些太大了,也罢,这么多年,是朕欠他们母子的。”
连清澄一怔,常言帝王无情,荣华公主逝世已久,皇上心里还记得她,到底是留着几分情的吧。
不知道凤归邪看到,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