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双生子中黑发白衣者，望舒为白发黑衣。

两人送完茶后便安安静静站在李砚身后，像是两道影子，对众人投来的视线没有半分反应。

寒暄过后，李砚主动出声“我观诸位应该是修士，不知前来此处有何要事？老朽能否帮得上忙。”

云蘅并不诧异对方知道他们的到来，对上这种能三元及第的聪明人也没有绕弯子的想法。

“近来下界修士多有失踪，我等发现了些许线索，一路从凌云宗追至此地。”

“竟有这种事？”

他面上诧异，抬手抚须垂眼沉思。

“老朽告老还乡己有一年，对外界之事一概不知，看来是帮不上各位的忙了，不过几位若是想从东璃朝中寻找线索，老朽倒是能推荐几个人。”

事情虽发生在修仙界，但凡间皇室朝堂好歹是权力聚集地，能有些线索并不奇怪。

“日后用得上定会前来叨扰前辈。”云蘅接下他的话，随即抬眼看向他。

“方才留宿时听村长说起，村中五十多年前受到修士袭击，不知李砚丞相与秀才李砚是何关系？”

结合村长口中的故事概况，云蘅这话算得上犀利。

七位弟子此时眼神飘忽。

他们都知道，秀才李砚嫌疑很大，若李丞相当真与他有关，弟子失踪一事多半与他有关联。

李砚闻言一顿，随即笑了，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苦涩无奈。

“村中少有重名之人，百年来名为李砚的也只有老朽一人，阁下说的秀才李砚应该就是老朽无疑。”

他坦然认下，似是回忆起当年的场景，脸上痛楚不似作假。

“李丞相为官功德无量，在下也不愿和丞相绕弯子，我九人追踪嫌疑人，到了此地就失了踪迹，听闻五十年前惨案，李丞相身上的嫌疑实在有些大。”

李砚被她这么怀疑也不生气。

“听起来在下确实有嫌疑，但当年之事在下算是受害者，自认以凡人之身也没有对抗修士的能力，无论是从受害者身份，还是从李砚的凡人之躯，在下都不认为修士失踪一事能与我有牵扯。”

“受害者有罪论一套，老朽是不认的。”

他说起这话周身气势顿生，浑然是为父母官数十年的傲气与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