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与白真闻言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m·a!l,i′x\s~w!.?c?o~m?
白真佯装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扇子,“依我看,不过是话本子胡诌。这世上谁规定恩情与情谊不能并存?偏生要分个泾渭分明......”
“可若是师徒呢?”白浅不假思索地追问,惊觉失言后又慌忙别开脸,“我是说话本里的师徒!这般有违伦常的念头,难道不该......不该趁早掐灭?”
折颜轻笑一声,指尖敲了敲石桌“青丘向来讲究随心随性,倒头一回见你这般迂腐。若真是话本子里的桥段,徒弟动了情,师父若也有意,何必被师徒名分缚住手脚?难不成非得看着两厢煎熬,才叫不亵渎这份情谊?”他挑眉望向白浅发红的耳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师徒情是师徒情,情意是情意,若都要算得这般清楚,这八荒情爱倒成了账本上的数目,无趣得很。+8`6*z?h_o′n¨g·.-c!o*m,”
白真慢悠悠地接话道:“正是这个理儿。你瞧那九重天上,规矩森严,倒把人都框成了木头桩子。咱们青丘若也学他们这般,可就失了大半灵气。”他忽地将扇子一合,敲在掌心,眼中笑意盈盈,“再说了,若真是两情相悦,名分不过是层薄纱,轻轻一揭便开了。若因着这层纱,生生断了缘分,往后想起,怕不是要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白浅一眼,“小五,你说这‘话本子’里的人,莫不是个实心眼儿的?”
白浅面色骤然涨红,“西哥!”随后娇嗔地看了白真一眼,"你......你莫要再打趣我!不过是话本子里的故事,偏要这般胡搅蛮缠!”
白真收起玩笑神色,难得正色道,“小五,若真有什么心事,说与西哥听听又何妨?”
折颜附和道:“真真这话在理,平日里瞧着你天不怕地不怕,怎的轮到话本子里的事儿,倒成了缩头的鹌鹑?”
白浅闷闷开口:“哪有什么心事,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你们倒认真了!”
这时,发间桃花却簌簌落在衣襟,洇开点点绯色,倒像是欲盖弥彰的心事。\r?u?w*e+n?5·.-o,r/g`
白真轻叹一声,“小五,旁人瞧不出,难道你西哥我还瞧不出?你自小藏不住心事,这发间桃花,倒比你说的话要诚实得多。”
白浅浑身猛地一僵,指尖不受控地死死攥住裙摆,绞得裙上的绣纹都扭曲变形。她喉间发紧,半晌才艰涩开口:“西哥......你、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与师父......不过是师徒,哪有什么......”
白真:“还嘴硬?”
见白浅哑然,白真失笑道:“我们青丘的女君何时成了这般瞻前顾后的性子。”
见瞒不住,白浅索性首接道:“西哥,折颜,你们也都晓得,我呢,天生对情爱之事懵懂,师父他昨日同我表明心意了。”
白真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瞪圆了双眼首勾勾盯着白浅:“你说什么?墨渊那老古板居然......小五,你且细细说,他、他是如何表明的?你又是怎么回的?莫不是你一口回绝,把人给气跑了?抑或是墨渊那厮软磨硬泡,你妥协了?”
白浅面色绯红如霞,别过脸去躲开白真灼灼的目光,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上的花瓣,半晌才闷声道:“西哥,哪有你说的这般夸张,我自是拒绝了师父他老人家,师徒有伦,这等逾越之事…”
话未说完,她却轻轻叹了口气,“可师父却说,要我认真考虑三日,三日后再给他确切答复。”
说到此处,她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与挣扎,“我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如今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