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夜华如何了?"
药王抚须叹息,药箱上还沾着斑驳血迹:"殿下先前服过丹药,外伤己敷上愈伤膏。只是这心病......"他摇头长叹,"娘娘还是进去劝一劝殿下吧。"
"多谢!"乐胥撩起裙摆冲进内室,纱帐下夜华半倚着软垫,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玄衣己被换下,缠着绷带的手臂露在被褥外,伤口处仍渗出淡淡血痕。
"夜华!"她跪坐在榻边,指尖颤抖着想要触碰儿子,又怕弄疼那些伤口。
夜华睫毛轻颤,沙哑唤道:"母妃。"
"是何人将你伤成这样,告诉母妃!"乐胥声音发颤,眼眶再次泛红。
寝殿陷入死寂,夜华垂眸,良久,他艰涩开口:"无事,是儿臣自己不慎。"
"是白浅,对不对?"乐胥突然抓住他的手,泪水砸在绷带上晕开深色痕迹,"我儿你是造了什么孽,要被这个女人先后两次玩弄于鼓掌之中。”
夜华猛地攥紧被褥,绷带下的伤口崩裂渗血,喉间泛起腥甜。他别过脸去,不愿让母亲看见自己眼底翻涌的情绪:“母妃,我想休息了,这件事情还请母妃不要告诉任何人。”
“好,母妃不说。”乐胥颤抖着伸手,却在触到夜华发梢时骤然顿住——记忆里那个被天君抱走的襁褓,何时己长成这般倔强模样?
乐胥轻手轻脚起身,将滑落的锦被重新掖好,退出了殿内。
白浅脚踏九重天阶,素白裙裾掠过鎏金云纹,正要拐向阿离的青梧小筑。忽听得身后传来冷厉喝声:“白浅,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