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望着墨渊清俊依旧的面容,喉头一紧,低唤一声:“师父。?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墨渊转头看向白浅,目光柔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仿佛在说有他在不必担忧。
夜华微微颔首,行了一礼,沉声道:“墨渊上神。这是本君与白浅上神的事,还望上神莫要插手。”语气虽带着几分敬意,却难掩其中的倔强。
墨渊周身威压更甚,眼神冰冷如霜,字字如冰般掷地有声:“十七是本尊徒弟,她的事便就是我的事。”
夜华玄色衣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指节捏得发白:“上神既己仙逝多年,如今苏醒,又凭何插手旁人姻缘?”
墨渊闻言,周身寒意骤然暴涨,廊下凝结的霜花簌簌迸裂。他缓步上前,每一步都似踏在夜华心口,灰衣无风自动,腰间轩辕剑发出龙吟般的嗡鸣:“旁人?”
他冷笑一声,抬手轻挥,一道冰蓝色结界骤然升起,将三人与外界隔绝:“本尊沉睡七万载,不代表连护徒周全的资格都没了。”话音未落,他周身腾起金色符文,“若你非要争个高下——”他指尖凝出冰晶,在暮色中泛着森冷的光,“本尊倒要看看,你这九重天上的太子,究竟有几分本事。”
白浅玉手急摆,素色广袖卷着细碎霜花飘至二人中间,清丽面容写满焦急:“师父,你同夜华皆为父神之子,何苦要为了十七刀剑相向!况且师父你的身子骨虚弱,至今尚未完全恢复,怎经得起这般争斗!”
墨渊神色冷峻,回道:"父神当年托孤,不过是要我保他平安降生。`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如今他既己顺利降生,我对父神的嘱托便算有了交代。往后的路该如何走,自有天道定夺。十七,你且退后。今日之事,师父定要让他明白,伤害过你的人,休想轻易善了。”
夜华闻言,周身黑色龙纹轰然暴涨,玄色衣摆猎猎作响间,半空突然凝聚出九道灼目的雷霆。他抬手引动天雷,嘶哑道:“既是天道定夺,那便以战证道!”话音未落,雷霆裹挟着龙息,如瀑布般朝着墨渊倾泻而下。
墨渊冷笑,腰间轩辕剑铮然出鞘,剑鸣声震得云层翻涌。他手腕轻抖,剑身划出一道冰蓝色弧光,所过之处,雷霆竟寸寸碎裂,化作点点星光消散。足尖轻点间,墨渊己欺身到夜华三丈之内,剑锋擦着对方耳畔掠过,削落几缕黑发:“凭你这点火候,还不够看。”
夜华不退反进,龙爪撕裂虚空,指尖缠绕着东皇钟的残韵,与轩辕剑碰撞出刺目金光。两人身影如电,在结界内激斗,所过之处,霜花与烈焰交织,云层被撕扯成漫天碎絮。
墨渊虽尚未完全恢复修为,却以精妙剑招压制夜华,每一剑都带着上古战神的凌厉,剑锋过处青石迸裂,冰棱沿着剑势疯长。
夜华突然长啸,龙尾横扫而出,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墨渊旋身避开,周身金纹大盛,抬手祭出玄易阵图将夜华困在阵中。阵内冰火交加,夜华身上玄袍被剑气划破数道口子,却仍咬牙催动法力,龙目赤红:“墨渊!”
墨渊神色愈发冰冷,轩辕剑光芒暴涨如烈日。“冥顽不灵!”随着他一声低喝,玄易阵图猛地收缩,无数道剑气如暴雨般朝着夜华刺去,剑风所至,虚空都泛起蛛网状的裂纹。o¤齐&盛?÷小~?说a网{?+ ·′免?*费÷3(阅3μ读_-?
无数道剑气如暴雨倾盆而下,夜华仓促间祭出龙鳞护盾,却被轩辕剑的凌厉剑气洞穿。暗红色的血雾在阵中炸开,他的左肩被剑气削去大片皮肉,露出森森白骨,玄袍下摆也被剑气割裂成碎布条,狼狈地在罡风中翻卷。剧痛让他踉跄跪地,龙目里的血色几乎要漫出来。
墨渊剑势骤收,玄易阵图如潮水般褪去。他踏过满地冰晶与破碎的云絮,轩辕剑剑尖挑起夜华下颌,冷凝的剑尖几乎要刺破对方咽喉:“夜华,你既无力护十七周全,当初又何必招惹她?十七剜目之恨、跳台之痛,这桩桩件件哪件与你脱得了干系!如今还有何颜面来讨答案?若非顾念父神遗愿与手足亲缘,这笔血账,我绝不会轻易揭过!”
他周身威压未散,金纹在灰衣下若隐若现,“今日暂且饶你,若再有分毫冒犯——”剑尖猛地压下,在夜华脖颈划出一道血痕,“休怪我不顾手足之情。”
夜华猛地挣开抵在咽喉的轩辕剑,不顾伤口崩裂的剧痛,踉跄着抓住墨渊的衣袖:“剜目?跳台?你把话说清楚!三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墨渊看着夜华染血的指尖,突然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好,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我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