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心没肺的。”他落下一子,望着棋盘上交错的纹路摇头轻笑,“当年小五在昆仑虚缠着他要听琴,如今他倒弹起《凤求凰》,可那小狐狸眼里只有漫天飞雪,半点没察觉师父的心意。罢了罢了,待墨渊这次闭关出来,也不知要再蹉跎几个十万年。
这时,墨渊的七弟子言书迈着沉稳的步伐路过问心廊,抬眼便瞧见折颜负手而立,正对着棋盘出神。他上前问道:“上神所思何事?竟这般出神?”
折颜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我是想起你师父往日常提,说你们昆仑虚弟子最擅酿桃花蜜。”
言书嘴角微微一抽,无奈道:“那种甜得发齁哄小孩的东西,上神也有兴趣?”
“很甜吗?”折颜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那劳烦帮我装些带回去,真真自幼嗜甜,生病喝药非得加甜才肯下咽。”
“真真?”言书一脸疑惑,随即反应过来,不禁瞪大了眼睛,“上神什么时候成婚了啊?”
折颜被他的反应逗乐,朗声笑道:“不是我的孩子,是白真上神。”
言书恍然大悟,忙不迭点头:“也对也对。跟折颜上神相比,白真上神还真是个孩子,我这便给您多装些去。”说罢,他拱手退下,脚步匆匆地去准备桃花蜜。
折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而后坐回棋盘前,执起黑子,轻轻落下,继续沉浸在这黑白纵横的世界里。
屋内,琴曲结束后,白浅望着窗外纷飞的雪,忽觉寒意,从窗台轻盈起身:“瞧着师父似有些冷,我去把窗关了吧。”她抬手正要去拉雕花窗棂,袖口扫过冰凉的青铜窗扣。
“不必了。”墨渊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惊得白浅指尖一颤。
墨渊眼底闪过一丝黯然,淡淡道:“夜己深了,十七你快回去歇息吧。”
白浅恍然,目光落在墨渊略显苍白的面容上,歉意浮上眉梢:“都怪我疏忽,竟忘了师父需要静养,十七先告退了。”她福了福身,离开了玉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