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的。”
凤九见帝君展颜,也跟着露出灿烂的笑容,眉眼弯弯,宛如春日盛开的繁花:“陛下你笑了,笑了真好。什么事都可以忘得很快,我姑姑说过,世间万物,沧海桑田,变幻无穷,无论何等人物,最终都不过化为一抔尘土。陛下又何必为那些烦心事困扰,徒增烦恼呢?”她声音清脆婉转,如黄莺出谷,话语里满是劝慰与关怀 。
宋玄仁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缓缓说道:“你姑姑这番话,倒是通透。”说罢,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抚上凤九额间的凤尾花,目光中满是沉醉,喃喃低语:“此花很美,不知为何,朕每次看到你额间这花,心底总会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仿佛在久远的时光里,就己与它相知。”
凤九呼吸一滞,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声音微微发颤:“陛下,记得这块胎记?”
宋玄仁凝视着她,目光深邃而炽热:“说不清楚,只觉得目光一旦落在这花上,便再也移不开分毫,眼中、心中都被它填满,再装不下其他任何事物。朕一度以为是中了你施的什么妖术,所以这两年来,朕一首刻意避开你,就是害怕若是再这样看下去,便彻底沉沦,再也无法自拔。” 说着,他的眼神愈发炽热,情不自禁地捏起凤九的下巴,缓缓凑近。
凤九见状,心猛地一紧,出于本能,迅速拿起手中的托盘挡在脸前。
宋玄仁动作一僵,眼中满是困惑。
凤九脸颊绯红,慌乱地解释道:“陛下,你的茶喝完了,我这就去为你续上。”话音刚落,她便匆匆转身,脚步急促地跑出屋子。可没跑几步,她才惊觉杯子还没拿,又急忙折返。
宋玄仁望着她那略显狼狈却又可爱至极的背影,忍不住轻笑出声。
偏房,凤九缓缓屈膝,蹲在地上,紧盯着那被自己失手打碎的茶杯,碎片七零八落。她抬手,捡起一块尖锐瓷片,眉头轻皱,满心懊恼地嘀咕:“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连半句动人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须臾,她深吸一口气振作起来,挺首腰背站起身,双手稳稳托着托盘,暗自打气:“不行,绝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一定要想个办法。”
正发愁,目光不经意扫到手中托盘,刹那间,眸光骤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弧度,兴奋低语:“有了!两生咒,没准儿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