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也是可怜。`d?u!y?u-e!d~u?.·c\o/m′”稍作停顿后,语气平和却又不容置喙,“今夜就宣她侍寝吧。”
太监连忙应道:“是。”
精美的銮舆徐徐穿过宫门,凤九和玉铛迅速屈膝下跪,身姿低伏,衣袂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西周静谧无声,唯有銮舆车轮滚动的细微响动。
御前太监碎步轻挪,趋至凤九近旁,弯腰拱手,神态恭谨道:“贵人准备准备,今夜皇上宣您侍寝。”
凤九听闻,不禁黛眉轻挑,朱唇微张,下意识重复道:“侍寝?”
太监又一次拱手,语气高亢道:“恭喜贵人!”说罢,便匆匆转身,小步疾行跟上那华丽的轿辇。
凤九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中仿若小鹿乱撞,喃喃自语:“他,他刚刚可是说,要我今夜前去侍寝?”
贴身侍女玉铛在一旁,亦是难掩欣喜,连忙应和:“正是呢!娘娘,皇上终于想起您了,这可是天大的恩宠啊 !”
凤九心道:没想到报恩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瞬间紧张的手足无措,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人还未侍寝,却己难掩心中的雀跃。
月上中天,银辉倾洒。凤九对镜梳妆完毕,珠翠摇曳,罗裳翩跹 ,却难掩眉眼间的慌乱。在屋内来回踱步,满心皆是踌躇:做神仙的时候虽想要报恩,却也没想明白要如何报。这一到凡间就要侍寝,还真的被吓到了,那夜我心惊胆战,等着前来传唤的公公,却不曾想,等来的却是众宫妃嫔。
一阵香风袭来,玉铛脸色骤变,迅速跪地,声音颤抖却又竭力保持恭敬:“奴婢叩见德妃娘娘、贤妃娘娘。”
贤妃款步而入,眼神犀利如刀,紧紧锁定凤九额间的凤尾花,嘴角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线清冷:“本宫听闻陈贵人病愈后,这额间无端多了一朵凤尾花,此等异象,关乎宫闱祥瑞,特请玉清真人前来,鉴花判事。”
玉清真人神色一凛,他双指并拢置于眼前,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微光闪过,再度睁眼时,眼中满是惊惶,声音颤抖着宣告:“此花绝非凡品,蕴含着极为浓郁且诡异的妖力,是不折不扣的妖花。”
此言一出,屋内瞬间陷入死寂,德妃先是惊愕地捂住嘴,随后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嗔怪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这后宫竟出了这般邪祟之事。”
贤妃则是满脸得意,双手抱在胸前,眼神轻蔑地看向凤九,冷哼道:“本宫就说这花来得蹊跷,陈贵人,你如今还有何话说?莫不是你与妖邪有染,故意将这妖花带到宫中,意图不轨?”
凤九黛眉紧蹙,杏眸中满是焦急与困惑,首视着玉清道长,语气急切:“道长,你既断言此为妖花,可有十足的证据?”
玉清道长闭眼凝神,掐指一算道:“天地灵气与妖邪之气截然不同,贫道修行多年,断不会看错,此乃妖花。”
德妃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嘴角上扬,冷冷下令:“来人呐,将陈贵人幽禁在房内。没有本宫亲笔手谕,不准踏出这菡萏院半步。”……
暖阁内茶香袅袅,宋玄仁身着华贵龙袍,姿态闲适地靠于榻上,指尖随意地翻着书卷,神情专注。
这时,贤妃款步上前,微微欠身,声音轻柔且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陛下,玉清真人己然查明,陈贵人额间所绽,确为妖花。”
宋玄仁听闻,神色未变,仿若未闻,漫不经心地应了句:“嗯,既是妖花,那便算了。”
德妃闻言,心中一急,莲步轻移至东华身前,福身行礼后,急切谏言:“陛下,如此妖邪之物,难道不该下旨将她逐出宫外,以保我皇家宫闱清净吗?”
宋玄仁放下手中书卷,半晌才淡淡开口:“朕并不信什么真人的话,只是觉得麻烦,往后不宣她便是。退下吧。”
德妃心有不甘,却不敢违逆,强压着情绪,屈膝行礼:“是。”
退出殿外,德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面露怨愤,低声啐道:“哼!算是便宜她了,”言罢,狠狠甩袖离去。
一周悄然过去,菡萏院依旧静谧得让人发慌。凤九百无聊赖地趴在案几上,心中暗自腹诽:“那个沽名钓誉的道士,竟将我堂堂青丘帝姬与生俱来的凤尾花,污蔑成妖花,真有本事!我都被幽禁整整七日了,该不会我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帝君了吧?
正暗自苦恼间,凤九像是突然被一道灵光击中,整个人豁然坐起,脸上浮现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心中暗自思忖:“有了!与其在这干着急,倒不如趁着入梦,去探一探帝君的心思,问问他心底最渴望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