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
白浅却猛地顿住脚步,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不着痕迹地抽回衣袖,上上下下打量了云生一番,心中暗自思忖,这书童神色慌张、举止异常,其中必定有蹊跷。¢p,o?m_o\z/h-a′i·.?c~o^m.她嘴角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半试探地说道:“等等,我瞧你这模样,神色慌张,透着古怪,莫不是我那二哥来了?”
云生一听这话,脑袋瞬间耷拉下来,一整个无语凝噎。半晌,才又挠了挠头,苦笑着叹气道:“姑姑可真是料事如神!二叔今天一大早便来了,黑着脸,您瞅瞅,我们几个都只能在门外候着,实在是不敢在府里多待,生怕触了霉头。”
白浅一听,脸色骤变,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那我还是先走了。”说着,一把拉住阿离的小手,转身就要逃离这个让她心生不安的地方
恰在此时,白奕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府邸中走了出来,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威严:“小五,进来吧。”
白浅的身子瞬间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片刻后,她缓缓转过身,脸上扯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二哥。”随后,又对着云生说道:“走吧。”说罢,拉着阿离,硬着头皮迈进了府邸。
雨薇苑中,精致的雕花窗棂透进丝丝缕缕的晨光,却未能驱散屋内凝重的氛围。白浅、阿离和白奕围坐在古朴的檀木桌前,周遭安静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听见,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白浅微微侧头,目光不着痕迹地偷偷打量着二哥,试图从他冷峻的神色中窥探一二。
此时,云生小心翼翼地端着茶盏走进来,脚步轻缓,神色紧张。他依次为三人递上茶盏,双手微微颤抖,端着托盘,“姑姑和小殿下一路赶来,想来肯定没用早膳,云生这就去为姑姑和小殿下准备。”话一说完,他便如获大赦,匆匆退下,逃离了这片压抑的空间 。
周遭陷入长久的沉寂,唯有风声在庭院间低吟。白奕眉头紧锁,终是忍不住,长叹一声,“小九如今在何处?”
白浅神色自若,语气波澜不惊:“前些日子还在我那狐狸洞里忙着钻研厨艺,倒也乐在其中。”
白奕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怒色,冷冷道:“她为了那东华帝君,己经做出诸多有失青丘颜面之事。三百年前回到我府上,被我吊起来打了两次,才让她收敛几分。若是她在你这儿,定要严加看管,莫要再出乱子 。”
白浅神色笃定,语气坚决:“二哥放心,我必定会将她牢牢拘在青丘狐狸洞,绝不让她再踏出半步,免得在外做出贻笑大方的事,辱没了青丘声名。”
白奕轻轻点头,神情中带着几分思索,缓缓开口:“东华帝君的救命之恩,总归是个绕不过去的事儿。”
白浅挺首腰杆,一脸决然地保证:“二哥放心,小九欠东华帝君的这份情,由我这青丘承了,我这做姑姑的还。定不让小九那丫头,好不容易断干净的孽根,再生出点什么枝芽来。这东华帝君啊!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神仙。爱不得,也不能放在心里。捂不热的。”
白奕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轻轻拿起茶盏,浅酌一口,应道:“好。”紧接着,话锋一转,问道:“你此番怎么突然前来北荒了?”
白浅眉眼带笑,娓娓道来:“这不是正巧碰上东海水君为儿子办满月宴,那喜帖都送到青丘了。爹娘外出云游还没回来,我与团子在府中实在闲得发慌,便想着来凑个热闹,添添喜气。”
白奕微微皱眉,目光带着几分审视,疑惑道:“这东海地处东面,你若回青丘,按理该取道东荒,怎么反倒绕到北荒来了?”
白浅一拍额头,佯装懊恼道:“瞧我这记性!西哥此前央我向折颜讨要几壶珍藏的桃花醉,我想着顺路,便先来了北荒,这才耽搁了回青丘的行程。”
白奕嘴角微微上扬,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哂道:“折腾。”
白浅神色从容,浅笑道:“那我就先送去膳房了。”
阿离一听,小眼珠滴溜一转,像只敏捷的小兔子般蹦到白浅身旁,急切地说道:“娘亲,我陪你一道去,路上还能给您解解闷呢。”
白奕看着机灵的阿离,脸上浮出一抹温和笑意,却不容置疑地开口:“小五一人去便足够了,阿离,你就留在这儿,陪二舅杀上几盘棋,可好?”
阿离瞬间耷拉下脑袋,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可怜巴巴地看向白浅,眼中满是求助。
白浅回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微微摇头,似在无声安抚:“乖乖听话。”
阿离见状,纵使满心不情愿,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