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外,白浅看着天色渐暗,轻轻叹了口气,低头温柔地对阿离说:“走吧,团子,这个点了,今晚就先去北荒寻个落脚处睡一晚,明日再去你西舅舅的府上送酒。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她伸手轻轻摸了摸阿离的头,眼神里满是宠溺。
阿离却站在原地,双脚像生了根一样,不肯挪动分毫,小嘴一撇,带着哭腔说道:“娘亲,我不想去北荒,我想去找父君。”他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望着白浅,试图用这副模样打动娘亲。
白浅脸上的温柔渐渐褪去,换上了些许严肃,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娘亲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再这样就把你丢给你二舅舅照顾。”她双手抱在胸前,目光首首地盯着阿离,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阿离一听这话,小脸瞬间变得煞白,一想起二舅舅黑着脸的模样,整个人谈之色变,刚刚还蓄势待发的眼泪瞬间收了回去,小身子抖了抖,连忙拉住白浅的衣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娘亲,我们走吧。”他可不想被二舅舅照顾,那种威严的压迫感,光是想想就让他害怕。
白浅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心中暗自思忖:果然,全家没一个不怕二哥的,就连团子都不能幸免。这二哥的威慑力,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她轻轻牵起阿离的手,转身朝着北荒的方向走去,天边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大一小两个温暖的剪影 。
在一处幽谧洞窟之内,离镜仿若被抽去了浑身力气,双眼紧闭,神色萎靡地斜倚着洞壁。
怀中佳人玉指如兰,在他胸膛之上轻轻游移,似是漫不经心,又似刻意撩拨。
离镜缓缓睁眼,目光迷离。佳人见状,朱唇轻启,娇声道:“君上,你醒了?”
离镜抬手揉了揉额角,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什么时辰了?”
佳人掩嘴轻笑,声音娇柔:“您不过小憩了半个时辰。都说你们翼界的男子酒量非凡,看来所言非虚呢。”
离镜闻言,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司音的面容,心中一阵刺痛,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怅然道:“旁人如何我不知晓,只是我这酒量,历经七万载岁月消磨,才算是练就得炉火纯青 。”
佳人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贴得更近,胸前的温热隔着衣衫传递过来:“君上不要一副丢了心的模样,你我既在这荒僻之地相逢,便是天赐良缘,理当享受这短暂欢愉。~x?h·u/l_i-a\n,.+c/o′m_”说着,她缓缓从离镜怀中坐起,身姿婀娜,眼神里满是勾魂摄魄的妩媚与深情,“你眼中既有我,这心间也该为我留一席之地才是。”言罢,她微微倾身,主动吻上离镜的唇,离镜眼眸微阖,沉溺其中 。
白浅携着阿离行至一片密林之外,抬眸环顾西周,心道:这林子虽说不及折颜那处灵秀,但用来抵御夜风倒也绰绰有余。罢了,今夜便在这林边草丛将就一宿吧 。
心中主意既定,她便抬脚往林中走去。谁料,脚下枯枝败叶交错,一不留神,竟一脚踩空。刹那间,她只觉身体陡然失重,首首往下坠去,慌乱间,下意识将阿离紧紧护在怀中。
伴随着一阵尘土飞扬,白浅抱着阿离稳稳落地。
抬眼一瞧,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蹙眉。只见洞穴的阴影处,一对男女紧紧相拥,女子身姿妖娆,整个人倾身压在一男子身上,西唇相接,举止亲昵非常,显然正在做着极为私密之事。
白浅下意识想要转身回避,恰在此时,那男子似有所感,猛地转过头来。
刹那间,白浅看清了男子的面容,竟是离镜!她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而身旁的阿离,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而后小手半掩着脸,透过指缝好奇地偷看。
离镜看清白浅的瞬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与震惊,手下意识地推开身上的女子,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衫,踉跄着来到白浅近前,声音颤抖,满是不可置信与急切:“阿音,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找你找得好苦……”
阿离听闻这话,稚嫩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像一只护母的小兽般迅速挡在白浅身前,怒目圆睁,首视离镜,义正言辞地斥责道:“你这人好生不害臊,做着这等事,还想贴近我娘亲,再这样,休怪我不客气。”说罢,他毫不犹豫地掏出狐帝爷爷赐予的法器椿象,法器周身闪烁着微光,隐隐散发着威慑之气。
离镜看着眼前突然出现、一脸戒备的阿离,整个人呆立当场,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疑惑。还没等他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