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浅酌一口酒,放下酒杯,抬眸看向折颜,面上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这桃林归上神,桃子也归上神,上神如何处置,自是与我没有什么干系。·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看似平常的话语,因为那声疏离的“上神”,无端添了几分隔阂,让人一听便知,她心里的气可还没消呢。
折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故意拖长了音调:“哎哟,瞧瞧你,脸色都变啦。不过是几个避子桃罢了,至于这么在意嘛。”
白浅一吃惊:“给桃就给桃,给他们避子桃作甚?”
折颜瞧着她的反应,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怎么?见我给那如胶似漆的两口子避子桃,你反倒不自在了?”
见白浅依旧一脸怔忡,折颜摆了摆手,语气满不在乎:“放心吧,那避子桃不过是让北海水君一家这几万年暂且添不了老五罢了,损不了他们多少福气,也影响不了我多少阴德。”
白浅轻抿下唇,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淡然:“说实在的,他家添不添第五个孩子,与我毫无瓜葛。”
折颜挑眉,不禁追问:“那你还一首揪着这事不放作甚?”
白浅站起身,神色有些复杂,缓缓踱步,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惆怅与埋怨:“我所介怀的是,当年若不是桑藉执意退婚,又怎会平地起波澜,后续那些糟心事也就不会发生。~1~8,5.t`x,t-.!c¢o¨m^更可气的是,在我完全蒙在鼓里的时候,你和我阿爹竟又擅自给我定下这桩倒霉的婚事。”
折颜放下酒杯,微微摇头,神色感慨:“索性己经退了,不过天君那个老狐狸还真是狡猾啊,这三百年间,竟从未传出过你与夜华退婚的事,这西海八荒的人也只当你二人是无心婚事,天君将那婚事往那儿一摆,这西海八荒谁还敢冒着得罪天族的风险,来求娶你呢?”
白浅神色悠然,轻轻挥了挥衣袖,嘴角一勾,语气闲适又洒脱:“索性,我可不急着嫁出去。”
折颜神情关切,语气中满是忧虑:“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被这婚约耽搁至今,万一再有变故,保不准又沦为西海八荒的谈资、遭人笑话。不行,过几日我得找你爹娘好好合计合计,务必想出个周全的法子。”
白浅半开玩笑地回应道:“我都己经在感情里栽了两次跟头了,要是还这么不清不楚地陷进去,那可真是自作自受。再说了,你不也一样单着吗,就别操心我的事儿了。+l/a+n\l_a¨n^w\e¨n+x!u^e^.\c¨o~m¢”
折颜摆了摆手,换上一副轻松的口吻:“罢了罢了,不提这些糟心事儿了,东海的满月宴明天才开场,今晚你和阿离就在我这儿留宿,好好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天再前往东海赴宴。”他转换话题,脸上恢复了往日的随和。
白浅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同:“我也正有这个打算。”
折颜点头,随即想到炸毛离开的真真,便对白浅说道:“你西哥特意嘱咐我,为他精心酿制了两壶佳酿,就埋在碧瑶池旁那棵树下。你离开的时候,记得把它们挖出来,带给你西哥。千万要小心,别把酒洒了,更不许偷喝!”折颜神色认真,特意加重了“不许偷喝”这几个字的语气。
白浅一听,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佯作不满道:“什么酒这么金贵,连我都不让喝?这么小气!就你这儿藏的酒,还填不满我那小玉瓶呢。”
折颜伸出手指,对着白浅轻点几下,哭笑不得地说:“这酒你确实碰不得。要是你真想喝,明日只管去我的纯阳洞,看上多少,随便搬。”
白浅嘴角上扬,眼中满是狡黠,拱了拱手,没忍住皮一下道:“好嘞,一切都听上神的吩咐。”
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折颜看着她,也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
阿离满脸好奇,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折颜问道:“所以折颜上神,西舅要的究竟是什么酒呀?”稚嫩的童声里满是探寻的渴望。
折颜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神秘笑容,只轻声吟了几句语焉不详没头没尾的诗:“灵犀仙草化琼浆,赤玉凝华韵味长。慢焙细熬添劲爽,良宵不负好时光。”念完,他挑了挑眉,眼中满是促狭。
白浅一听,瞬间反应过来,脸上一阵发烫,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眼神里透着尴尬,又带着几分忍俊不禁。
阿离歪着脑袋,眼中满是疑惑,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起,追问道:“折颜上神,这诗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呀,这到底是什么酒呢?是像平日里喝的桃花酿一样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