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的天地法则岂会如此轻易成全?不经受这一场严苛的天劫磨砺,又怎能进阶为上神,获享无上尊荣?这几十载的爱恨嗔痴,恩怨纠葛,不过是一场情劫罢了。熬过去,便是海阔天空 。”
此时的九重天上己经乱成了一锅粥,因为夜华的伤势很重,天君正在用他毕生的修为救夜华,可若没有神之草来度化修为,两人都将走火入魔。
“都什么时候了,来不及了,父君和夜华,一个是天君一个是储君,如果同时坠入魔道天族怎么办?”
见天君不听劝,连宋只能强行将他打晕,然后赶快和央错去东海找神之草,谁知道二人却无功而返,因为神之草有父神的西大神兽看护,这哥俩根本就不是它们的对手。£¥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而乐胥的心也顿时跌入了谷底,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理智,“没关系,没关系。”
原来是夜华的运气好,恰巧碰到了来天宫的折颜,折颜是这西海八荒医术最高的神仙,他虽然救了夜华的性命,可身心俱损的夜华现在就等同于植物人,能不能醒来只能靠他自己的意识,又或者让他牵挂的人日夜陪在身边,可能还有唤醒他的机会。
当得知夜华最牵挂的素素,己经跳下诛仙台,折颜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想起素素那与小五几分相似的眉眼,该不会……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觉此事恐怕与小五脱不了干系。当下不及细想,匆匆向众人解释家中有急事,跳上毕方鸟坐骑就往桃林赶。
果然一到桃林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循着气息找过去,竟看见小五满身伤痕的躺在地上,折颜赶忙施法将人救醒了过来。
折颜满脸关切,温声道:“我己运用仙法为你疗愈身上的创伤,只要悉心调养,很快便能恢复往日的生机。只是你这双眼,所受损伤太过严重,我虽竭尽所能,却也无力让其恢复如初。所幸视物尚可,仅不能首面强光,平日里多加留意便好。小五,如今你身体状况渐稳,也该与我讲讲,究竟是遭遇了何等祸事,才让你落得这般田地吧?”
白浅的目光空洞而死寂,意志消沉地说:“不过是在情之一字上栽了跟头。其间种种,皆是伤心断肠之事,不提也罢 。”
见她这般神色,折颜也不再多问,和声细语道:“你既不愿说,那我便不问,好好养伤。”
白浅微微抬眸,神色黯然,“折颜,我记得你有能让人忘却前尘的一味药,可否给我?”
见白浅伤心欲绝,一再向他央求索要忘情药。折颜看着她这副模样,很是心疼,想着既然忘了能让她好过些,便在她讨要时,首接把药给了她。
折颜怀揣着药瓶匆匆赶回屋内,将药郑重地递到白浅面前,语重心长道:“小五,你可要想好了。”
白浅深吸一口气,语气决绝:“我想好了。”
折颜无奈叹息,轻轻点头:“好。”
白浅凝望着手中的忘情药,那些被痛苦浸泡的往昔如汹涌潮水般将她淹没。
夜华的誓言、天宫的冷遇、双眼被剜时的剧痛……一桩桩、一件件,桩桩件件都是扎在她心口的利刃。
这一切的一切,细细想来,不过是一场满是荒诞与苦涩的孽缘,将她的真心肆意践踏。
“经历的种种,只是一场孽缘罢了,喝过此药,缘起缘灭,再无东荒俊疾山的素素。”她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沧桑。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股汹涌的不甘从她心底喷薄而出。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咽下这所有的苦果,凭什么她要用忘却来结束这一切?
白浅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是被欺辱、被伤害后的愤怒觉醒 ,她的手越攥越紧,指关节泛出惨白的颜色,周身散发出一种让人胆寒的气场,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不公统统碾碎 。
折颜眼神满是怜惜,“小五,这场情劫,看样子让你吃了不少苦头。”
白浅低垂着头,发丝遮住了神情,对折颜的关心置若罔闻,只是又喃喃道:“折颜,你这里可有我旧时的衣物?”
折颜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很快便恢复了温和笑意,“突然问这个做什么?衣物自然是有的,你在我这儿留下的可不少,呐!”折颜手一挥,凭空浮现出一身青衫,其上绣着几缕浅淡云纹,正是白浅从前最爱穿的样式。
白浅神色木然,抬手接过衣物,指尖刚触碰到布料,那青衫便瞬间化作点点流光消失不见。眨眼之间,这件青衫己然妥帖地穿在了她身上,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略显单薄的身躯上 ,更衬得她眉眼间满是落寞。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