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玫瑰酒店的窗户,在包厢内,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零′点,看*书¢ _勉_沸`粤^独~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刺鼻气味,以及一种名为“失败”的颓丧气息。
包厢角落的卡座里,唐三和戴沐白相对而坐。
桌上,散乱地堆放着几个空酒瓶和半瓶浑浊的麦酒。
两人都没叫姑娘作陪,只是沉默地一杯接着一杯。
试图用酒精,麻痹那根名为“耻辱”的神经。
上午练习场上,那刺眼的30秒和35秒,如同烙印般刻在脑海里。
“妈的!”
戴沐白猛地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重重地将空杯,砸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酒精让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他喘着粗气,声音带着浓重的醉意和压抑不住的怨毒。
“凭什么……凭什么他秦渊就能……呼风唤雨!连朱竹清……都他妈……”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对面同样脸色阴沉的唐三,仿佛找到了唯一的“知己”和发泄口。
“小三……你知道吗?”
戴沐白的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倾诉欲,混杂着酒精的麻痹和内心的愤懑。
“我……戴沐白,星罗帝国的三皇子!”
“戴维斯那个杂种……还有朱竹云那个贱人!他们……他们从小就压着我打!”
“不止一次,想弄死我!”
“我他妈……不跑?留在那里等死吗?!”
他猛地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灼烧着他那点可怜的自尊。
“朱竹清……她是我未婚妻!可她……她懂什么?!”
“她只知道怪我!怪我丢下她!怪我……寻花问柳?”
戴沐白的声音,带着一种被冤枉般的激动和愤怒。\飕*飕~暁*税+网_ `罪,新~蟑.结.埂+薪·哙+
“我那是麻痹自己!麻痹!懂吗?!”
“不这样……我早就被戴维斯他们逼疯了!我有什么错?!”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飞溅。
眼神中,充满了对朱竹清“背叛”的控诉和不甘。
“她倒好!千里迢迢跑过来……不是来找我!是来给我戴绿帽子的!”
“当着我的面!跟秦渊眉来眼去!”
“秦渊说她是‘他的人’……她……她居然还他妈脸红?!”
“她什么时候对我脸红过?!啊?!”
戴沐白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酒精的刺激,变得嘶哑扭曲。
最后那句“绿帽子”,更是如同野兽受伤般嘶吼,声音在包厢里回荡。
唐三默默地听着。
他看着戴沐白,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感从心底滋生蔓延。
将逃避说得如此“悲壮”,将放纵解释得如此“合理”……
懦夫!虚伪!无耻!
唐三在心中,无声地唾骂着。
自己懦弱逃避,把未婚妻独自丢在龙潭虎穴,自己却在这里花天酒地麻痹自己。
现在未婚妻心有所属,反倒成了她的错?
若他是朱竹清,也绝不会看上这种货色!
然而,当戴沐白的目光扫过来,当那句“绿帽子”在耳边炸响时。
唐三心中对秦渊的嫉妒和怨恨,同样被点燃放大。
一想到秦渊,所有的屈辱、所有的失败感,都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宣泄口。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同样燃烧着阴鸷的火焰。
声音因为压抑的愤怒而微微发颤,带着一种同仇敌忾的煽动性。
“戴老大……你说得对!”
他用力将酒杯顿在桌上,酒液溅出。!q_i_x′i^a.o-s!h~u\o`..c,o¢m+
“这根本不是你的错!”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如同淬毒的冰锥。
“全都是那个秦渊的错!”
“是他!仗着实力强横,横刀夺爱!”
“是他!处处压我们一头,让我们颜面扫地!”
“是他!让我们在老师面前……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对!就是他!秦渊!”
戴沐白找到了最有力的共鸣,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酒瓶摇晃。
他眼中血丝更密,充满了同病相怜的恨意。
“都是他!这个该死的家伙!仗着有点本事,就目中无人!”
“抢我的女人!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