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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本官手里拿盐引,无稽之谈!
本府确实有位家仆叫张奇石,不过他年初就回原籍。不过为了证实清白,本官可修书一封回原籍,把他即刻唤回来,当堂对质。”
办案经历问了六件案子,房可壮答得滴水不漏。
可以说他有失察之责,但是要说与于慈林、穆天贵等人,勾结盐商,侵吞产盐,贪墨盐税,那真没有确凿的证据。
魏忠贤眼睛眨了眨,突然问:“房御史,听说你在扬州城所居的府邸,是江都数一数二的园林大宅啊!
莫非是房御史你掏钱置办的?”
面对魏忠贤的突袭,房可壮心里无比鄙视。
黔驴技穷!
抓不到本官的把柄,想在府邸宅院上打本官的主意。呵呵,可惜本官是算无遗策,谅你明枪暗箭,总归被本官防得天衣无缝!
房可壮嘴角露出细微难以察觉的讥讽,脸上却风高云淡,“魏督公,巡盐御史衙门始建于成化年间,至今已有百年之久,早就年久失修,穷阎漏屋,上雨旁风,岌岌可危。
天启二年,本官上任之初,衙门公堂上居然掉落几块瓦片,砸伤了书吏。
本官也上疏,请朝廷调拨钱粮,修葺衙门。可惜迟迟没有下文。
无奈之下,盐商程氏,愿意将私宅借于本官居住
本官向魏督公请罪,借居私宅,不宿公院,有失体统”
借居私宅,但办公还在巡盐御史衙门办公啊。这个罪名追究起来,还真只能说一句,有失体统!
连罚酒三杯都算不上。
魏忠贤呵呵一笑,“清者自清。今日请房御史前来,当面对质,果真验证了房御史清正廉明的官名!
好事!
两淮盐政,包括扬州府,大小官吏几乎全军复灭,结果房御史高风亮节,水火无交!
好,好啊!
这还真是臭水坑里蹦出一粒樟脑丸,叫人刮目相看。”
魏忠贤起身离座,走到房可壮跟前,拱手道:“今日叼扰了房御史。
现在房御史可以回府休息,等本案结清,本督自会向皇上上疏,阐述房御史之风范!”
房可壮端坐不动,随意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应道:“那就要辛苦魏督公捉笔了。
本官先行告辞!”
房可壮走到花厅门口,突然停住,转身坐在对面一直没有出声的苗可秀说道:“苗御史,你可真是柳叶随风摆,摆得可真水灵啊。”
苗可秀也不客气地回复道:“房御史,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房可壮仰首哈哈大笑,带着胜利者的姿态,阔步离开。
苗可秀有些着急地对魏忠贤说:“督公,现在大家都撕破脸皮,他回去后定会勾连江南东林党人,煽风点火,鼓惑民意,反咬督公一口。”
魏忠贤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反咬本督什么?
这些贪官污吏、奸商蠹役,所犯勾当,证据确凿。本督会公布于世,他们咬我什么?”
“督公,那些人最擅颠倒黑白。督公公布的罪证,他们定会说是严刑拷打,强迫而得。”
“罪证严刑拷打?这几百万两银子,不会是他们含辛茹苦,一点一点地积攒出来的吧?他们都是盐官盐商,这么多银子,他们积攒几十辈子也攒不出来。
本督就问,这银子哪里来的?
总不会是天上掉下来,地里挖出来的吧?
难不成是本督从腰包里掏几百万两银子出来,诬陷这些人,然后再把这些银子没入内库,无私奉献?”
苗可秀讪讪地答:“督公,那些人还真会这样胡搅蛮缠。”
魏忠贤呵呵一笑:“以前他们人多势众,会写又会说,还把自己捯饬的光鲜亮丽。所以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现在不行了,有人比他们更会说,更会写,还会做!
知行合一,有时候,说的再多,写的再多,还是没有实实在在的好处能打动人啊!
苗御史,天津盐业、淮东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