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后,房可壮开始发号施令。-2/s¢z/w`./c+o-m′
“段允才,你马上去南城,召集那些地痞赖皮,立即赶往北城吴家宅院附近,伺机混入闹事的盐户中,依计行事。”
“遵命!”
“吴广良,你马上带人去通知各盐商,叫他们立即准备好,这边事情闹大,马上给他们连络好的南北两京言官谏臣去信,请那些同仁们上疏弹劾,把两淮民意传到庙堂上,让衮衮诸公和皇上知道,民意不可违!”
“遵命!”
“齐光佑,你马上带人去拜访两淮盐法道巡按苗真秀,都转运盐使于慈林,扬州知府穆天贵以及江都知县斯文种,告诉他们时机已到,请他们务必按照商量好的举措来应对
不要派人去驱散那些盐户;当他们与魏阉护卫官兵冲突时,也不要派官兵捕快去弹压,等到闹大后我们再携手出面。
叫他们准备好弹劾奏章,我们要一举铲除阉贼,匡扶正道!”
“遵命!”
心腹亲信一一领命去执行,周围的心腹幕僚纷纷奉承。
“房公神机妙算,运筹惟幄,一举定乾坤。扶正黜邪,伸张正义,主持公道,定会为天下正臣士子敬仰,定会流芳青史!”
房可壮笑得更加开心,仿佛这整套妙计,完全是他一手策划部署的。
黄真长,你家里出事出得真及时!
你殚尽竭力,把计画和行动所有的举措和细节安排部署得如此周全,结果所有的成果由本官笑讷了!
真是喜从天降!
老天爷待我房某人不薄啊!
房可壮豪气万丈地挥了挥手:“摆酒宴,叫乐班和歌妓舞姬进来,奏乐、唱曲、伴舞,我们喝起来,乐起来,且等好消息传来!”
“房公英明!精心筹划,大事可成。¢1\9·9\t/x?t,.·c·o,m^我等以附骥尾,何等幸哉!”
一时间,阿腴奉承声如雷响起。
两淮盐法道巡按苗真秀接到房可壮的通知,在自己的书房里转来转去,焦虑不安。
他的心腹幕僚真永曾在旁边劝道:“东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值此微妙之际,当断则断。”
苗真秀苦笑道:“子冉,这涉及到某的前途,以及身家性命,千钧万斤重,这个决心不好下啊!”
“东翁,风浪越大鱼越贵。时机越是暗晦不明,下注回报越大。等到局势明朗,再下注只不过锦上添花,毫无意义。”
苗真秀在房间里又转了四圈,还是下不定决心。
“子冉,你为何如此笃定魏忠贤必胜,房可壮之流必败?”
“皇上!”
“皇上?”
“对,此前我们都以为皇上昏庸愚懦,现在看来,皇上瞒了天下,瞒了满朝文武!
此前五年,皇上其实是韬光养晦,暗中坐视朝臣乱斗。
不过三四年,叶向高等几位三朝元老一一致仕。
如日中天的东林党土崩瓦解,朝中皆是阉党。
呵呵,什么阉党,只是帝党换个说法。
稳稳掌握朝局后,皇上也不装,先除客氏、王体干等后患,再设制置司收揽权柄…
他如此心计深沉,手段狠辣,放魏忠贤出来巡盐,岂能没有万全准备?”
停了几息,真永曾又问:“东翁自比真长先生(黄尊素)智谋,何如?”
苗真秀有自知之明,摇了摇头:“不及十一。′e/z`k.s\w′.+o′r_g\”
突然间,苗真秀灵光一闪,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说真长先生发现蛛丝马迹,寻到了关窍,所以连夜遁走?”
真永曾说道:“东翁,大势在变,智者闻风而动啊。至少一点,东翁何必跟失败者站在一边,搭上自己的前途和性命?”
“真长先生算无遗策,最擅明哲保身。他肯定是察觉到房可壮之流倾复在即,才会连夜遁走。”
有了黄尊素的现身说法,苗真秀终于下定决心。
“好,子冉,你我改装便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