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贵州三省布政司、各府州县,告知现在三省进入战时,必须听从制置司西南局调遣。
制置司廷寄视为圣谕即刻照办,布政司有事可直禀制置司,府州县直禀西南局。但有懈迨延误,朕要行军法斩了他们!”
六部要给老子扯皮牵制,好,正好给老子理由。
平叛不积极,你们想干什么!
朕直接用制置司行战时军法,接管云贵川三省军政事务,专司平叛。至于平叛后要不要归还给六部,朕要看看情况。”
“遵旨。”
“再赐朱燮元尚方宝剑一把,王命旗牌一副,总兵、副将、布政使、按察使以上可直奏制置司弹劾,参政、知府、参将以下,延误战机、懈迨军务者,可便宜处置;赐傅宗龙王命旗牌一副
都火烧眉毛了,还在那里瞎鸡儿扯皮!
在诏书里告诉朱燮元和傅宗龙,朕正在筹集粮饷,就算变卖宫里的宝贝,朕也会在十月之前到位。
不用户部的钱粮,撇开那些爱扯后腿的鸟人钳制,我们君臣协力,合力靖平西南。”
“遵旨。”
“钱来得不易啊。这两百一十七万两银子,是魏忠贤黑着脸皮敲来。估计不用多久就要花得干干净净。
毕自严来京了吗?”
“回皇爷的话,毕巡抚与登莱袁巡抚,以及曹公公同船北上,明日到通州。”
“朕就等着毕自严来管帐理财,一文钱当十文钱花。”
历史上万历皇帝攒下的内帑,花到崇祯初年就用完了,大明完全可以拔管子,可一直硬扛了十七年,重要原因之一是崇祯用了毕自严做户部尚书。
这位老先生的理财能力,在大明能排在前三。全靠他左右腾挪,硬生生把大明续命了十七年。
户部有李起元、陈学礼维持着,足矣。
朕要把毕自严调到制置司,给朕当理财大管家,进行财税改革。
张居正看到了大明的弊病所在,也耗费心血进行了调整,可惜半途而废。
现在换到朕手里,局势更加危急,改革的手段就需要更加激烈。
这也是自己留魏忠贤的最大原因。
且看他在两淮的表现,看他的破坏力到底有多大!
不破不立啊!
晚上,崔景宗府邸书房,几位心腹聚集在这里,与崔景宗商议要事。
“崔公,两百一十七万两银子,已经入内库。”
“这两百万两银子,每一两都带着血啊!”
“魏阉凶残,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凶嚣!不仅要钱,还要命,更是把长芦盐政一锅端了,收入内廷。
国家公器,居然据为私有!昭昭皇天!大明何曾出现过如此倒行逆施之事!”
“可惜诸多正人君子不是被驱离朝堂,就是在狱中。要不然我们定会团结一致,痛击阉人!”
几位心腹纷纷出声抱怨,声讨阉党!
崔景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必说这些废话!说得再多,魏阉也不会少一块肉。
现在银子入内库,戏台也搭好了。”
他转头盯着一位心腹,目光阴鸷,幽然地问:“人选备好了吗?”
“崔公,选好了。此子是万历四十一年进士,人缘极好。”
“人缘好,那就是交友广泛,好。今晚下手!”
“今晚就下手?”心腹吓了一跳。
“事不宜迟。皇上的这两百万两银子,捂不了多久,早晚要运去关宁。到时银子运出去了,再闹就意义不大了。”
“学生明白。”
突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卷动烛光。
烛光摇曳,崔景宗等人的脸在忽明忽暗中,显得有些诡异。
这天下午,在通州弃船换马车赶路的曹化淳、袁可立、毕自严三人一行,来到了朝阳门。
三人下了车,看到巍峨的城楼,心绪澎湃。
京师,我们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