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了雪地里,也落在了我心里。
我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想不出比那一幕更加浪漫的场景了
风吹着好冷啊
“琪琪,回去吧,外边太冷了,小心着凉~”
谁说只有领队的嘴是开了光的呢?也许开光的不是谁的嘴而是小五台吧。
当天夜里,我就发烧了
不知道是冻着了,还是被蜜蜂叮咬导致的过敏反应。
成年人发烧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马季无奈的只好钻到睡袋里面哄我
虽然难受,但意识并不会模糊。
“哥,你说你不会是想像果郡王一样,给我退烧吧?”
马季拢了拢胳膊,搂着我说:
“琪琪是想让我也出去雪地里滚一圈么?”他能听出来我是在打趣他。
“你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怎么这么厉害呢?”我很少夸奖别人,因为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才是优秀的那个。但是就是会忍不住想要夸他。
“因为我比你大好几岁呀,等琪琪也长到跟我一样大的时候,也会什么都知道的。”那样温柔:“我还担心你嫌我老呢~”
可惜我只听到了长到跟他一样大。
还不满22岁的安琪,不知道自己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在自己发烧的时候都能因为听到这种词汇而感觉到血气上涌。
我假装是因为发烧难受而不安分的扭动起来。
我一边跟马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不安分的探索着。
我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问:“哥,你这么厉害,你有什么秘密吗?”
我似乎是感觉到过马季的停顿。
但是发烧让我的头还是更加的昏沉,也许是帐篷里的空气比较稀薄,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烧已经退了。
年轻的身体,病症来得快也去得快。
但是马季不敢让我再背行李了。
幸好下山的时候不再需要背那4l的矿泉水了,也算是减轻了大家不少的负担。
走着来时的路返回,又路过了那个水潭。
我默默的摸了摸我的额头和后脖颈,快步的就走了过去。
很多年后我收到了一张照片,是领队发给我的。
照片里就是我走过这个水潭小心翼翼的模样。照片的一角是马季,背后背着大大的包,胸前挂着小小的包。
再次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会想起露营发生的一切。
美好、苦涩,各种各样的情感混杂在一起,不可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