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缓缓抬眸,只见周清的眸子深沉而阴冷,他强装镇定直视周清眼眸,“我五年前便与你说了,我并不知你要的地图是何物。”
周清手撑在床边,目光阴沉地俯身望着蜷缩在墙角的秦淮,忽然发出一声嗤笑,讥讽道:“既然你要做这硬骨头不肯说,亦不在乎旁人生死,那你便等着鸳溪镇变成人间炼狱吧。”
说罢,他站直身子瞧也不瞧秦淮一眼便要离开,走至门口忽然停下步子,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侧头嘴角带着满是恶意的笑容,“方才忘了告诉你,江家那位姑娘如今正在鸳溪镇做客。”
话音落下,周清便笑着离开,全然不顾身后的秦淮,神色惊慌地挣扎着爬起身子,冲着他离去的背景嘶吼道:“江家姑娘是无辜的,你莫要牵扯无辜之人。”
望着周清远去的背影,秦淮颓然放下手臂,有些懊悔,竟不慎把恩人的女儿牵扯进来。
忽然一道轻微的动静响起,他顺着声音望去,原是江妤瞧着周清远去,从箱子中爬出,如今这神色复杂的望着秦淮,瞧着他跌落在地的可怜模样,又联想到自己方才听到的信息。
她走至秦淮身旁,将他搀扶到床边坐下,随后又在他不解的目光下,从腰间取出一枚通体晶莹的玉佩,只见上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小老虎,右下角则是刻着一个“江”字。
见此,秦淮颤抖着双手从江妤手中接过玉佩,他认得此物,这便是江家人的信物,他顿时泪水盈满眼眶,犹记得自己当日在京中被人嘲讽戏弄,便是这姑娘的父亲替自己训斥了那些纨绔子弟,替自己保全尊严,可万没想到自己无意间得来的一块地图碎片,竟给自己引来灭门之灾。
“江大人如今身体可否安康?”秦淮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目光慈爱地望着身前的江妤,轻声询问。
江妤满腹疑虑地瞧着此人,在她印象中自己似乎从未见过此人,似乎也从未听父亲提过此人,想到此处江妤忽然神色一顿,她想起离京那日,父亲在书房中拿着一块破损的布料瞧了许久,似乎还叹了口气。
思及此,江妤似乎打通其中关窍,眸光闪烁,轻声附和道:“家父前些日子奉命前来荔城查案,不料被人诬陷身陷囹圄,如今好不容易洗脱冤屈,被圣上召回京去了。”
闻言,秦淮神色懊恼,恩人因自己递往京中的一封信受此劫难,他垂着头,目光迟疑过了片刻终是坚定地抬头,轻声道:“我与你父亲是旧识,方才我与你说的皆是实话,但我不知你是江大人之女便对你隐瞒了一点。五年前我无意间得到一块地图残片,瞧着似乎是前朝之物便将它留在身边,可没想到这一留便出了祸事,那周清便是为这地图而来,先前我将它缝在衣服内侧,躲过他的搜查,那我想着这终究不是法子,好在我兄长从镇子外偷偷潜入寻到了我,我便让他带着书信与地图上京寻找江大人。”
“你可知那地图有何作用?”江妤忽然便想到那日在沈瀚府上寻到的那张残图。_k?a.n?s_h`u,p¨u\.*c~o·m¨
“我听周清所言,那地图似乎是一座铁矿。”
闻言,江妤眉头微皱,那一江湖道士寻这铁矿有何用处,不对其中必有蹊跷,况且阿眠留下的信笺中也指出此地,而她擅养蛊,活死人,难不成那活死人便是被蛊虫所控?
正想着,忽然外侧墙边发出些许声响,江妤面露警惕向后撤了一步,手中紧紧握着迷魂散,随着齿轮转动的声音,那堵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人身的距离,阳光从缝隙中穿过落在江妤发间。
蓦然照射进来的强光让江妤眯起眼睛,朦胧间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靠近,江妤顿时鼻子一酸,眼眶通红,原是苏念麟与那卖馄饨的老翁从外头打开了机关。
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江妤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拥入温暖的环抱,苏念麟将她抱的极紧,生怕她再从身前消失,江妤额头贴在他的胸口,竟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抖,顿时心中泛起细密的刺痛。
显然自己忽然失踪吓坏了他,江妤红着眼眶抬手用力回抱,这一夜的害怕与担忧如今都寻到了宣泄的出口,只要他在自己身边,似乎便没有什么可怕的。
“苏公子,如今人老夫已经带你寻到,你可否遵循诺言,帮老夫救下着鸳溪镇的镇名。”低哑的嗓音忽然响起。
江妤从苏念麟怀中探出脑袋,这才瞧见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