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见此司徒渊飞快从衣柜中钻出,飞身接住那只药瓶。
“为何将它丢掉,院首的药可是千金难求。”司徒渊眸中满是不解。
谁料阿眠并未多言,只是撑着桌子缓缓起身,将桌上的蜡烛点燃,“今夜多谢司徒公子,你快些回去吧。”
而此时城主府的院子中,江妤站在苏念麟身后望着林宏,下午她二人离开之时此人还是红光满面,如今瞧着倒是有些憔悴。
林宏瞧见苏念麟,快步上前,双眸布满血丝,“今日刑部尚书,将那位阿眠姑娘带入府中,意图强迫她,没想到她竟对方大人痛下杀手。”
听得此言,江妤眸光一厉,从苏念麟身后走出,“如今尸体在何处,带我去瞧瞧。”
随着江妤话音落下,林宏眸中闪过心虚,自江妤入了刑狱司,许多复杂的案子经她手皆是真相大白,倘若死的只是无名之辈,他必然是不想将请苏念麟前来,原本今日便与他起了龃龉,担心他公报私仇,可如今刑部尚书死于自己府上,且被自己儿子所杀,若不将他请来到时候他在圣上面前参上自己一本,自己这城主之位多半做到头了。
想到此处,林宏低垂的眼眸中闪过杀意,苏念麟抬眸冷冷地瞧了他一眼,他顿时收起杀意,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方大人死得极惨,且我府中下人皆是认证,瞧着他死于阿眠姑娘之手。”
听着林宏荒唐的言论,江妤发出一声冷笑,“林大人可知断案最讲究证据确凿,您这红口白牙随意便给人定罪,简直荒唐至极。”
自打登上城主之位,便再无人给自己脸色,如今被江妤一介小辈训斥,林宏顿时脸色青白交加,本想开口斥责,奈何她身后站着苏念麟正目光冰冷地望着自己,一时间他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挤出一抹笑容道:“既然如此,那江姑娘请随我来。”
几人穿过长廊,几人走至一间院落前,林宏带着勉强的笑意推门而入,江妤尾随其后,她眸光扫过院子,只见一口水井落在院中,她收回目光,随着林宏往厢房走去,江妤还未踏入房中便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其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熟悉的甜香。
她不由皱起眉头,眸光扫过整个屋子,只见桌案上放着一只香炉,此刻还在升起一缕细长的烟雾,她快步走至桌前,一把将那香炉的盖子掀开,里头桃粉色的香粉还在燃着,江妤厌恶的皱起眉头。
余光扫过桌面,抬手取过桌上的茶壶,将那香炉熄灭,随后江妤转身望向躺在床上的方越,床铺凌乱,依稀可见一些女子衣物的碎布洒落在床边,江妤视线一转,便瞧见倒在床边的椅子上沾染了血迹。
她快步走至方越身旁,只见他头部被椅子砸烂,整个人瞧着鲜血淋漓,江妤戴上手套,将方越身上的被子掀开,肥胖的身躯并无外伤。
就在江妤的指尖触碰到方越身体时,她眼前顿时闪过画面,只见此人从屋外推门而入,透过床边落下的帷幕瞧见阿眠躺在床上,妙曼的身姿若隐若现,他飞快扑向床边,将她按在身下,阿眠开始不住地挣扎,忽然方越发出一声闷哼,血液从他脸颊两侧滑落,滴在阿眠脸上。¢1¢5!8?t+x`t*.-c?o¢m¨
“林城主,冒昧问一下,阿眠姑娘是怎么到你府上来的。”江妤细细查看方越的身子,指缝间十分干净,并未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应当是被人从背后偷袭,凶器恐怕就是那把椅子。
听得此言,林宏顿时支支吾吾,丝毫想不出该如何开口。
未听到回复的江妤,站起身子走至那把椅子旁,指腹碾过椅子,上头的血迹早已干涸,她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随后语气冰冷,“今日那婢女言她姐姐被方越所害,如今方越已死,然方越借住在你府上,你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知晓?”
被戳中心思的林宏,恼羞成怒,厉声道:“江姑娘,你莫要含血喷人。”
话音刚落,林宏对上苏念麟冰冷的视线,瑟缩了几分,但又想到自己身为城主官阶自然是比他副城主要高的,顿时挺起腰杆,直直望向苏念麟。
就在此时外头跑来一名小厮,疾步走至林宏身旁,附在他耳畔道:“城主大人,宁王如今在前厅。”
林宏顿时脸色一变,似喜似慌乱,他瞧也不瞧江妤二人,抬脚便往前厅走去,未曾瞧见身后的苏念麟面色含霜的望着他的背影。
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