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d+a.s!u-a?n·w/a/n!g+.\n`e_t¨”
林若水刚刚醒来,白天的记忆还在加载中,突然听到赵棋的声音,回头看去,道:“不好意思,我刚刚睡着了。”
赵棋从外面掀帘进来,柔声说道:“没事。”
这时,林若水“呀”的一声,恍然想起来自己误事了。担心回去晚了,来不及给赵裕宽衣递水,便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
“好。”
赵棋说完,让船夫掉头。
回去的途中,两人面对面静坐在船上,赵棋周身上下透着一股浓郁的沧桑和温润。林若水见他望着自己一动不动,目光不对,问道:“怎么了?”
忽然,赵棋抬起修长的手指,爱怜地拂过她芙蓉般的面颊,林若水微微一惊,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二公子......”
他手落空,眼神闪过一丝苦涩,收回手,温言道:“你知道吗?每每想起送你去扬州那件事,便让我觉得有万把尖刀扎进心里,似被人扼紧了喉咙,喘不过气来。”
啊嘞!
这是什么意思?
林若水突然有点慌了。^j+y*b/d+s+j\.!c-o′m-
偷偷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接着,赵棋又苦涩一笑,一脸黯然神伤道:“我其实喜欢的是简单平淡的生活,从来不喜欢打打杀杀和战争。可是这么多年了,身不由己,至始至终没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林若水不知他怎么突然产生这么多感慨,赶紧安慰他道:“没关系啊,你不喜欢可以和你哥说的。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强迫你。”
赵棋轻轻摇头,道:“他是不会强迫我,但别忘了,我姓‘赵’,只要有一天活着,就要坚守自己的使命,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因为‘责任’,由不得我自己选择。”
林若水非常理解他的心情,认同说道:“责任,确实让人很累。”
两人回到府中时已经是戌时,林若水回来,见陈牛候在外面,上前小声问道:“主公回来了吗?”
陈牛点头:“刚回来不久。”
惨了惨了。
林若水问道:“没有提我吧。`h/u~l¨i*a!n^b!o′o-k?.^c+o_m-”
陈牛如实道:“进屋就问你去哪了。”
林若水心脏扑的一跳:“然后呢?”
陈牛道:“然后屋里没人知道你的行踪,又把院里院外的人问了一圈,总算问到一个知道的。那人说见到你和二公子一道出去了。”说到这儿,他也好奇问了一下,“对了,你们干嘛去了?”
林若水随口道:“也没干嘛,就是出去转了转。先不说了,我进去了。”
林若水进屋,等赵裕洗完澡出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为他沏茶倒水。
恭敬的将茶端到他跟前,见他脸色不大好,水也不接,知道事情不妙,还未等自己开口先请罪,便听赵裕淡淡地问:“听下人说,我二弟带你出去了,你们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林若水诚然道:“也没去哪里,就泛舟来着。”
“泛舟?”
赵裕抬眼看了她一眼,忽见她头上的玉簪,不由微微一愣,问道:“这发簪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从未见你戴过?”
林若水也没多想,直言道:“哦,这个啊,是二公子送的。”
赵裕一怔:“他送你的?”
“对啊。”林若水道,“怎么了?”
以前赵棋也常送她东西,不过这发簪确实是头一次送。林若水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赵裕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大好,蹙眉问道:“他送你,你就要了?”
林若水道:“我其实不想接受的,他非要送我,说我若不收就是与他见外,于是我就只好收下了。”
赵裕面色愈发凝重了。
他慢慢饮了一口茶,须臾,道:“三日后我就要出征了。你在家安分守己些。”末了又加了一句,“安心等我回来。”
林若水一愣,今日这兄弟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比一个说话让人莫名其妙。
林若水含糊应了一声。
三日后。
林若水服侍赵裕穿戴完毕,此时赵府的大门已经大开,道路两旁,众将士等候赵裕出征。
林若水帮赵裕扣上了战甲上的最后一个锁子,收回了手,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