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变得狰狞:“是你!贱人!”
好端端的挨了骂,房幽也不在意,忽略了翠钏幸灾乐祸的目光,她轻飘飘道:“太后,喝药了。¢x¢n*s-p¢7^4¢8,.~c¢o·m/”
太后提防极了,一把推开:“贱人,你要伙同那个贱人害哀家,是不是!”
房幽听得有秘闻,饶有兴趣,便顺着她道:“是啊,太后娘娘要小心了。”
她宽宏大量,不与她们卢家算账,但又并非以德报怨的傻子。
太后抗拒地打翻了药,眼神畏惧:“你一定是、一定是听了他的话,来暗害哀家的。”
说罢,又颠三倒四道:“早知,早知晓就换成致命的毒药!”
房幽低声:“他没死?”
她原以为太后指的是已然殡天的先帝,未曾想到不是。
太后冷笑:“若是死了便好了!可恨老天不长眼,这么多年,竟没让他死在战场!”
这下子,房幽终于猜到,她如此之恨,那定然就是裴焉了。
想到前世无子,房幽心里一跳,莫不是,太后给他下了绝嗣药?!所以,她才那么多年都生不了孩子……
若真如此,裴焉真真可恨,竟让她白费力气,却不言明!
房幽搅了搅药碗,对太后笑一笑:“娘娘不必担心,我……”
话未说完,太后却悚地惊叫:“不要笑!不要笑!你分明是笑不出来的!我错了,我错了!”
房幽一愣,品了品这话,忽而意识到,太后是将她与裴焉弄混了。·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所以,裴焉从未笑过,是太后下的手?
她原以为他本性冷漠,因此才无笑容,未曾想到这竟是后天所致。
她低声:“这世间,竟还有夺走人笑容的药?”
太后已然昏睡,却是翠钏冷冷回她:“连交|合后被传了蛊毒致命的药都有,这有何稀奇。”
房幽吐出一口气,将前几日灵忧研制出的半个药方告诉她:“本来怕你空欢喜一场,想等着尘埃落定再说。′z¨h′a~o-x^s·.?n\e/t`但如今见你这般痛苦,我便提前说了,还望你见谅。”
翠钏惊疑不定,看着那药方久久不曾言语。
入夜,房幽抱膝坐于榻上,回忆过往——
她记得,因他不苟言笑一事,她曾几次三番地闹,可裴焉从未解释过。他宁愿她与他闹,也不肯吐露真相。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哑巴,不张嘴。
房幽一时又有些迷惘,想,他可还有其余瞒着她的事呢?
怔愣间,床沿忽而坐下了一个人。
多日不见,他见她如此,以为她仍在苦恼皇后之事,便伸出手来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有些冷硬:
“快了,等太后死了,你便能当皇后。”
51 第 51 章
◎头一回听他说旧事,她心中又怨恨又心疼◎
裴焉恨自个儿的心软。
她勾勾手指,他便像条狗一般被引过去,丢给他一块肉,他便欣喜若狂,昼夜思念。全然忘了此人曾以多么恶劣的言语往他的心里戳。
她让他滚,他便滚远,可见她没有半分要低头的迹象,便又巴巴地跑回来。
与她纠缠至今,分明知晓她对他无情,也仍要这般勉强。
眼下见她一人埋脸于膝上静坐,心中不可抑制地生了怜惜,想也不想地便将这承诺说出口。
裴焉见房幽仍是一脸茫然,许久未曾答话,不由道:“怎么,还是嫌晚?”
她这样的异状,莫非是今日去侍疾,被太后给了什么气受?
他眉间升起一股戾气——当年,当年的事他从没忘记,让这老虔婆活到此时,已然算是宽宏!
忽地,脸颊抚上一只手。
房幽从他的眼角开始,慢慢摸到嘴唇,看着他瓷玉般光滑的脸上没有一丝细纹,不,是笑纹,她问:“裴焉,你怎么不对我笑呢?”
这问题,她前世已问过千百遍,初时只是玩笑,后来便是歇斯底里的不爱质问,再后来,她生了病,便成了毫不在意的漠视。
裴焉心中略有所动,竭力扯了扯唇角,然而面上只是难看地纠在了一起。
房幽叹了口气,将脸埋在他的* 颈脖上,嘀咕:“好丑。”
裴焉的脸色便又瞬时变冷。
“早与你说过,我不笑,也不代表着不爱你,是你对此事执念太深。”他缄默良久,终于又拿从前说过的话来搪塞她。
房幽轻哼:“是你作孽太多,所以没法笑,也没法生孩子。”
裴焉揽住她腰肢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