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总能报出一些很具体的数字。
郑千玉很苍白的手往下去探自己的身份证。他重心有些不稳,另一只手还要拿手机,手有些用力地攀着柜面,修剪整齐的指尖泛红。
“好……好了。”身份证失而复得,郑千玉由衷地感激他。他翻转了镜头,把身份证握在身前,要让对方也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作为一个盲人,他的镜头完全没什么角度,更谬论以前他所在意的那些光线和构图。
只是能捡到自己掉在地上的东西让他很高兴,没人知道这两年来他因为类似的小事崩溃过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