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捕头去了堂上,附到县令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县令:“是崔捕头要找的那个人?”
捕头:“听着像是他。”
县令:“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你速去将人请来,动作小一点,看到的人越少越好。”
捕头:“是。”
他点了两个捕快,换下衣服,沿着客栈一路寻找,在一个卖糖画的摊子前看到了那个红衣剑客。
他站在一群孩子中间,堪称鹤立鸡群,任谁路过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捕头走近,听到那神情孤傲的剑客道:“捏个人,白衣剑客,身形跟我差不多就行,但没有任何装饰,手上拿剑,头上戴着最简单的檀木发簪。”
摊主:“您要是想找人,可以去贴告示,那边有代写的摊位,贴到东门的墙上,来往路人都能看到。”
沈稚:“不找人,我买糖。”
摊主:“那我尽力画吧,您要是不满意,也得付钱。·y,p/x?s+w\.,n\e_t~”
沈稚拿出两枚铜板放在桌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摊主用糖汁作画,好像在看什么名家大作。
捕快拨开小孩,来到他面前,“这位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沈稚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捕头这才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纯黑的,深邃到仿佛映照不出任何光亮,但是瞳孔中的纹路却很明显,就像破碎的冰纹。
他眼中的神色太过冷漠,再加上异样的眼眸,有一种极强的不适。
捕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他只知道自己活了三十余年,跟成千上万人打过交道,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他真的是人吗?
红衣剑客冷声说:“稍等。”
捕头不敢催促,下意识地赔了个笑脸,等反应过来以后,已经离开小孩的包围,回到了下属的旁边。
摊主画完,把糖画递了过去。
沈稚客气地道谢,接过竹签,离开队伍,来到捕快们面前,“你是衙门的人?”
那捕头一惊,“您怎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看见你的刀了。-n^i?a′o^s/h^u_w/.¢c_o/m¢
那刀就是朝廷发的佩刀,跟公服是一起的,沈稚跟了陆小凤很久,看到过官府的人,身为剑客,怎么可能记不住武器的样子?
沈稚:“一眼便知。”
捕头:“我们确实是公门中人,兄弟几个都是衙门里的捕快。我家县尊听说了阁下大名,很想见您一面,特意让我们来请您过去。”
沈稚:“我的大名?”
捕头:“您是沈稚沈公子,对吗?”
沈稚:“是的。”
捕头:“那就没错了。”
沈稚:“你们和六分半堂走得很近?”
捕头又是一惊。
沈稚:“随便问问。”
捕头越来越觉得他不是常人。
有消息说,金风细雨楼也化作了人形,这位沈公子该不会是金风细雨楼的人间化身吧?
“那您……”
沈稚舔了口糖人,冷冷地说:“带路。”
捕头心情忐忑,不敢走在他的面前,让手下的捕快带路,自己则落后半步,跟在他的右手边。
那个位置离剑比较远,而且沈公子手上拿着糖人,应该不会轻易拔剑伤人。
回到县衙,捕头送沈稚来到了后面。
那里是办公的场所,也用作侯客,县尊不升堂时,便在此休息。
沈稚直接走到最前方。
县令还等着他行礼,没想到他对自己视若无睹。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睁大眼睛,震惊地看他走过去,像这里的主人一样坐了下来。
县令指着他:“你……”
捕头立刻贴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沈稚翻了翻桌子上的纸张。
县令:“沈公子,沈公子您且这边来。”
沈稚:“我喜欢中间。”
县令也怕他突然暴起,把这屋里的人统统杀死。
这位极有可能是金风细雨楼!
六分半堂的实力虽然比风雨楼略高一筹,可是远水解不了近火,还是小命要紧。
县令快速过来,把桌上的折子收好。
他擦了擦汗,“您既然喜欢,那就坐在这里吧。”
沈稚:“你见过追命了?”
县令:“见过了,见过了。”
沈稚:“你是宫九的同党?”
县令:“这可不敢乱说,我怎会是乱臣贼子的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