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基部的肢体单侧外翻,几乎有她小臂粗细,中部分化,像饥饿的怪物张嘴露出分叉、带刺的舌。这条舌头是渐变色,舌根是皮下带黑的紫色,往外渐变为红,刺只在中下部,顶部则有些像桑葚,又像一条手臂上长出了两只手。
她有些惊讶地眨了下眼睛,想往后退,可被江凌的蛇尾捆得死死的。
根本动不了。
“你,你干嘛不说话!”
她很快感觉自己的一侧腿因为血液不循环而变得冰冷,江凌勾着她的脚踝将她抬起,缠住她的蛇尾也松了些,血液回流,可穿着短裙抬高腿太没有安全感了,她蜷着脚趾,脚背也崩得紧紧的,试图往下压,手也用力想要推开它。
它松开了她,只拿那双冰冷的竖瞳望着她。
好一会儿,它吐着信子,用尾巴卷住她的手腕,似乎是想要她摸它。
她碰了下刺,很硬,像指甲。
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恐怖,又摸了一下,分叉部有些粗糙,像猫的舌头,虽然也硬,摸起来倒像在摸人的小臂。
她又去摸它的腹部,凉凉的,像麻将席的触感,但要更好些,因为没有缝夹住头发和皮肤,若是在夏天,被它缠着睡觉一定很舒服。
江凌等她摸完,才嘶嘶嘶地道:“我不是让你摸那里。”
他只是让她摸下脸。
算了,他就是学不来某些人的作态。
明祉徽无辜地回望他的眼睛,便听到他接着道,“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她完事后都会用香精味很重的沐浴露洗澡,明斐那么重的海味都没被他闻到,闻泽本身没什么味道,又怎么会被发现?而且闻泽......其实很温柔,不会留印子。
“哪里?”
是秦言在她午睡的时候做了什么吗?不应该啊。
江凌的蛇尾一把压住她的腿,又开始缠她,“是谁。”
他知道琳琳心里只有他。
他要杀了那个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明祉徽嘴硬,只要没被抓个正着,她就不可能认。
蛇信子落在她的脸颊上,江凌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可实则又委屈又愤怒,“谁亲了你。”
蛇类用舌头捕捉信息。
明祉徽张了张嘴,“我中午和小言一起吃饭。然后趴桌子上睡了会。”
居然喊那个人小言!这么亲密!江凌更愤怒了。该死的秦言,装什么天真无知,十几岁的人了,还好意思跟没断奶一样“小言”“小言”地称呼自己!
“琳琳,秦言不是小孩。”
这个年纪的小鬼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利彬也就算了,人家正儿八经的兄妹,他不能蛮横地命令琳琳离那个禽兽远点,可秦言,算个屁,琳琳和他又不是亲姐弟!